兩人離得很近，房間裡開著床頭燈，雖然光線不算太明亮，也絕對夠讓他把她臉上所有細微的變化都看在眼裡。

她明明已經心動了，卻又猛地縮回了那個無形的殼中。

她在害怕。

褚盡溫柔地開口詢問：“小小，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怕什麼？”

喬小小垂下眼眸，不敢和他對視。

“我沒有怕，褚盡，你說的一切都很美好，只是，你真的相信這世界上會有這麼美好的婚姻嗎？你放眼看下我們周圍，哪一對夫妻的生活，不是一地的雞毛？”

褚盡笑了笑，“不錯，咱們周圍的夫妻，確實都有各自的矛盾和苦惱。可是，為什麼這麼多的矛盾和苦惱，都沒有讓他們分開呢？小小，人和人是不同的，只要我們有這個目標，就一定可以把生活過成我們想象中的樣子。”

喬小小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褚盡，你是個成熟理智的人，你應該知道，你說的那些聽起來很美好，但其實一點也不現實。我不否認，你說的那些真的令我心動了，但是，我也知道，理想向來豐滿，但現實從來都是骨感。哪對夫妻不是奔著最美好的願望結合在一起的，可是結果呢？”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們做不到呢？小小，你一直是個勇敢的人，為什麼在感情的事情上，這麼膽小呢？”

褚盡不由得懷疑，難道是自己的行為讓她沒有安全感嗎？

喬小小心裡有點愧疚，憑心而論，其實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褚盡的表現真的沒什麼可挑剔的，若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褚盡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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