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繼續若無其事地和安碧斯相處，但是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

安碧斯熱愛大海，喜歡吃生鮮魚類，週末一定要回馬庫裡住兩天，她擅長游泳衝浪甚至開水上摩托，在水中就像人魚一樣自由靈活又充滿美感。

我開始不塗安碧斯給的身體乳，不出意料，面板又開始乾裂脫皮。

我試探著跟安碧斯抱怨，她只是揉了揉我的頭髮，讓我不要偷懶，堅持塗就會好。

我越發確定身體變化和安碧斯有關，但每每想要挑明，話到嘴邊又被我猶豫嚥下去。

直到我發現，我不僅面板變白，就連臉部輪廓都開始加深，眼睛在陽光的照射下甚至隱隱泛藍。

我終於情緒失控地對安碧斯大喊。

“你到底是什麼？我身上的變化是不是跟你有關？”

安碧斯閒適的笑容凝滯了，從她那雙霧藍的眼睛裡我看見了自己恐慌蒼白的臉。

安碧斯閉了閉眼，空氣一度沉默。

“聽著，姝爾，我愛你。如果你想知道，我會告訴你一切。”

我腦子裡好像斷了一根弦，不顧一切地甩開安碧斯的手逃離馬庫裡。

接下來兩週，我沒有回覆安碧斯的任何訊息，換了新門鎖，每天踩點上下班，好像這樣就能把安碧斯從我的生活中抹去。

新的一天，我心不在焉地跟同事打過招呼，開始麻木的工作。

突然，辦公室安靜下來，有陰影罩在我面前。

我沒有抬頭，因為我知道來人是安碧斯。

“姝爾，給我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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