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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飄了些小雪。雪花零星如歡悲幾時,落了塵,落入水,又如江上蘆葦隨風點點飄零。
林玄榆自己開著車,從高架上一路開到機場,擋風玻璃前的雨刮器嘩嘩個不停,將積雪掃落,車蓋前還泛著白點几几。
他停了。
看著機場門外撐把黑傘,傘面掩住他胸上部分,著一身黑色大衣的高大男人,他探出頭招了招手,喚了一聲,“表哥。”
聽了聲。
男人緩緩將傘面抬上著。
像是用手展開一副山陰圖卷,一葦小舟,遠洲小樹,老者促膝長談,唯有一位青年獨面江水,至戛然而止的畫卷盡頭,是一片老樹,空白的江流,便落著觀畫人的泛舟圓日。
若只是裱在牆上的一副玻璃畫,一覽無餘,那便大致驚豔兩番後,便索然無味了。
得像畫卷般,或是捲簾般,一點點的張開,懷揣著美好的猜測,吞嚥著喉嚨的期望,從男人整潔的衣領,修長的脖頸,光潔的下巴,瞧至大方的五官,溫月般的眉眼,嘴角輕勒的笑渦。
卷藏的留白與簾隙的微風。
林涼。
聲也便如澄水般,骨節分明的手收著傘,垂著眸子,又揚著,河星點碎。
“來了。”
林玄榆是仰慕他表哥的。
無論是氣質風度上,還是待人處事方,都還是他這個少年,所做不到的。便像是一個隱世者,站行於一葉葦草,衣袂飄然輕如薄羽,身姿卻穩如泰山。
也大概是他最近武俠小說看多了,臆想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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