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心女尼急切道:“大人巡街之時,有幸見過大人容貌,故而相識。這幾日又有大當家和三當家尋來,自然知道是大人尋他……今日終於等到大人了。”
葉清玄頓時急問:“雷烈現在何處?快帶我去見他!”
“大人請誰貧尼來。”
華燈初上。
葉清玄一手拉著女尼茹心,施展輕功,一路竟然到了郊外。
沒多久,就又瞧見一座寺院建在山腳下。
荒涼的寺院,閃著一盞鬼火股的孤燈,風吹得庭院中的落葉沙沙的響,彷彿有幽靈在上面緩緩獨行。
晚風吹來,葉清玄只覺得背脊上涼颼颼的,又彷彿有鬼魅在他頸後吹氣,他身形不停,往燈火處直掠過去。
“因為擔心行藏暴露,雷烈便躲到了此處。”似乎看出葉清玄的猶豫,茹心女尼連忙解釋。
他乾咳一聲,道:“想不到雷三當家最後竟如此悽苦。”
那茹心女尼苦笑搖頭,道:“若能逃得性命,哪裡又管得了這些。”
葉清玄看不出她有作假之處,於是嘆道:“那就請茹心師父來帶路了。”
茹心女尼點了點頭,道:“隨我來。”
隨之邁步進入荒庵,那神龕上的油燈被她託在手裡,鬼火般飄渺的燈火,照著庵裡褪色的神幔,金漆剝落的佛像,還有那厚厚的落葉、荒草、積塵、蛛網……
只怕這荒庵已經許久沒有人跡了。
她高一腳,低一腳的前行,穿過荒涼的院落,沒有絲毫人的蹤跡。
一路到了後院,這裡卻沒有燈火,黑漆漆的一片,在沉沉的暮色中,蕭瑟的梧桐下,有間小小的禪房,風吹著殘破的窗戶,發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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