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蘊儀勉強靠著導航回了家,時間也不過才傍晚時分。
或許應該再遲一些,等到繁星被安置,偌大一個彎月勾住細細碎碎的情緒。
不要水銀瀉地的果敢,只需一根導線傳遞,哪怕是一丁點理由,都可以被放在未來,當做解釋的籌碼。
熄滅了燈光的把戲重演,權且偽作黑夜,她是失憶的夜旅人。
等到袖口的紐扣被隨意拋棄在水池旁邊,淺藍色的水面浮現出她的面龐,這一室的霧氣籠罩籠罩她身。
下一秒,便可下沉。
水底是寂靜,是藍色將憂傷發揮至最極致的地方。
她憋著氣,聽見心跳聲逐漸加速,卻始終沒能如剛才這般強烈。
有什麼在刺激她已死的心房。
只等到什麼吞沒她。
不是海底狂鯊,不是洶湧潮水。
是所謂回憶——張開血盆大口,席捲而來。
咚……咚…咚..咚。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是那樣強烈,一如剛才。
滾起水花,那是她的雙臂拍打的傑作。她終於忍不住呼吸,從水底伏到岸邊。
飛起的水滴被迫撞上巴洛克風格的牆壁,四分五裂之前發出滴答的疑問,彷彿是死者用血所著的最後詰問。
為什麼?
為什麼,什麼為什麼?她對著一切統統不知情。
正如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可以給施柏誠一記耳光,卻在黎溯面前落荒而逃。
她明明可以顧左右而言其他,她明明可以殺一記漂亮的回馬槍,告訴他不要痴心妄想。
可是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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