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聿走之後,黑夜的旋渦吞噬一切,她因他的眼神淪為囚徒,
一廂情願地,下墜,墜落,再落空。
空蕩蕩的房間,月色不聲不響地踱著步,閃過透明的玻璃八角杯盞,權且做沉默的看客。
等到什麼時候酒空了,醉意就該適時地沒頂。
而不是讓她清醒的望到破曉時刻。
杜蘊儀赤腳站在木板上,瞥見在桌角的菸灰缸中他餘下的菸蒂,焦黃的一尾。
畫面透過落地窗,紫羅蘭窗簾勾勒風的起伏,屋子裡似乎殘餘著他的氣息。
她棲息在沙發一隅,借他的煙點亮這個黎明。
火光劃過她的指尖,只一瞬,便滅了。
杜蘊儀無聲地笑了,她把煙徹底掐滅,扔在菸灰缸中。
漆黑的缸壁中只留下灰白色的餘燼。
彷彿是她已經被愛火燃燒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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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乃哲把證明中的條條項項大概跟她講了講,杜蘊儀不以為意地抿一口咖啡,神情淡淡。
金家世世代代都替馮家做事,從他祖父輩開始。
杜蘊儀則和他是老同學,除了大學,倆人皆是在一個學校甚至同一個班。
由著這麼幾層關係,她和他說話時語調便帶了些難言的放鬆。
“嗯…”杜蘊儀快速地翻過去幾頁,眼鋒一挽接著說,“她分了多少?”
金乃哲當然知道她口裡的她代表誰,他了然地說:
“杜先生把私有財產分割了一部分給她們母女。”金乃哲繼續說,“這些都是明面上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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