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禍秧秧真真解釋了什麼叫拔屌無情,屁股上的精液都還沒幹,包括他在內的,襯衣、軍褲、皮帶就被她統統蹬到地上。
季遙從未這麼狼狽過,但又能怎麼辦呢?
還不是隻得憋著氣,認命地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裝束。
童曼接電話前那陣仗,也是要笑死個人。
又是深呼吸,又是清嗓子,自個兒又跟自個兒在那較勁完了,還喊了一嘴:“姐夫……”
季遙利落地將金屬的褲鏈拉上,眼鋒一掃:“怎麼了?”
這禍秧秧也沒回話,只是非常不“刻意”地掃了眼他襠部。
很好,沒硬,一切正常。
準備工作結束,她鎮定自若地接起了電話:“小景……”
季遙拴皮帶的手微頓,眼底閃過笑意:你看吧,剛覺著她機靈,開口第一句就把自己賣了個底掉。
果然童景也覺出了異樣,聲線喑啞暗沉:“出什麼事了嗎?我在。”
這糊塗蟲也覺出味了,自打童景出國以後,為了跟他劃清界限,她平日都是童景童景的叫,小景這個稱呼,已經是百八十年前的事了。
giao!
她拿睡糊塗了這個敷衍的說辭搪塞過去,臉上那個懊悔勁啊。
季遙毫不懷疑,現在要是給她張紙,她能就這個問題寫出篇檢討反思,標題就叫《論稱呼的犯罪藝術》。
童景沒有追問,不捨得她為難,更不想聽她拿話哄他,只淡淡道:“我準備回國了。”
沒有開擴音,季遙聽不到對面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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