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賊匪弄得正歡，瞧見車簾被鮮血盡染，襠下之物瞬時軟如鼻涕。

車簾被掀開，簾外之人腰圓膀闊，戴著面具，見車廂中兩名女子躺著，另兩名女子卻在行磨鏡之舉。

遂一把將那騎著行事、細眉三角眼的“女子”拖出，扔到地上，朝其他馬上幾人嘰裡咕嚕說上幾句，馬上眾人皆開懷大笑。

眾人騎著馬兒，邊笑邊繞著“她”轉。

“她”認得這般目光，“她”也曾與“她”的兄弟們用這目光盯著那些女子。

那出手拎“她”之人，見她同只小羊羔般將自己蜷成一團，踢他幾腳，拎刀將“她”衣裙劃得破破爛爛。

“她”跪地求饒，道：“大爺饒命，車馬之中美人兒都獻給大爺，求大爺給條活路！”

這股潰逃的北虜，正是瓦剌二王子木裡汗與謝韞鐸提起的韃靼人。他們人數雖少，在鹿鳴宴上卻砍殺無辜無數。

剩下這幾人不通大周官話，不知這乾瘦女人巴巴講些甚麼。

那拎刀劃拉“她”衣服之人嫌她聒噪，抓著她前襟，正反兩個耳刮子掄過去，一把撕開他衣裙，卻見是個雄的。

他那馬上的同夥笑聲震天，將樹上的鳥兒驚飛。

他大怒，掄刀將那賊匪剁成肉泥。

玉蘿聞見那慘叫之聲，身上已是沁汗，再聽那刀砍人骨、剁肉之聲，胸中翻騰不止，眼淚不住淌下，洇溼兩邊鬢髮。

她指甲刺進掌心，掌中已滲出血跡。

馬飛燕與殷若貞亦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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