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未故作狠相，小姑娘嚇的一抖一抖的，臉白了。

男人本就比她高大，長相又恣睢逼人，身上還有一股久居高位的嚴厲感。

蘇晚被逼得喘不過氣來。泳池邊水汽潮溼，她無處可逃，除了那汪湛藍色的冰涼池水。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蘇晚絕望地抬起眼，心裡不敢怒，只是委屈地紅了眼睛：“因為林先生泳姿很好看，像是運動員一樣，我第一次見人游泳也那麼好看，想多看看才說的……”

聽她泣音哀憐地說完，林成未本該見底的耐心忽然有湧了起來。

小姑娘覺得他好看。

雖然笨了點，但總歸不瞎。他伸手撫摸她的臉，正要安撫，她反而咬緊了唇兇他。

“你怎麼可以汙衊我，說我有那種壞心思。我想都不敢想……好可怕……”蘇晚說到這，眼淚止不住地掉。

小姑娘的眼淚不值錢，偏偏落在他的手心裡晶瑩剔透，彷彿水中珍珠般脆弱動人。

林成未撫摸臉頰的手一頓，忽然想起來了。蘇晚是有個哥哥的，在十幾年前鄉下野泳時淹死了。

他當時沒往心裡去，只當是那男人坐地起價的產品背景介紹。現在見她哭成這樣，手下動作一輕再輕。

“別哭。”林成未放緩語氣，俯身柔柔地望著她：“既然你喜歡看，讓我再遊一會就是了。”

“我害怕……”蘇晚強忍著眼淚，嗓音軟得不像話：“我哪敢對你提要求。”

他能這樣對她，她已經很知足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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