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夏竦赴大名府,新的河東經略使兼判幷州鄭戩上任。
送別夏竦,結束了歡迎鄭戩的晚宴,杜中宵離了州衙,走在子城的街道上。天上一輪明月高懸,涼風迎面吹來,昏昏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杜中宵看著空蕩蕩的街道,一時有些茫然。
自中進士為官,第一位上司韓億因為韓絳的關係,對自己相當縱容。以後的日子,便都是在夏竦的手下。夏竦是個很複雜的人,在他手下為官並不容易,杜中宵憑著自己千年見識,善於做事,最終得到了他的賞識。沒想到到了幷州,正在他要重用自己的時候,卻換了個人來。
籤判不是一般官員,是知州的左右手,這個職位一旦與知州的關係冷淡,便做得格外艱難。年前韓琦調往揚州任知州,便跟籤判王安石鬧得不愉快,使王安石在公務上幾乎毫無作為。
鄭戩為人嚴肅,這一點在剛才的歡迎晚宴上杜中宵已經感覺出來了。這樣的場合,鄭戩依然是不苟言笑,喝了幾盞酒,連歌妓都沒有叫。這位上司,給杜中宵的感覺,是比夏竦更加難以相處。
第二日一早,杜中宵早早到了長官廳,向鄭戩行禮問候。
鄭戩看著杜中宵,板著面孔道:“籤判在幷州半年餘,四處奔波,解了不少難題。只是在州衙的時間少了一些,於政務只怕尚不熟悉。”
杜中宵拱手:“回相公,下官雖然去下面的縣裡時間多了些,都廳的事務,還是不曾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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