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康成棟叫苦,杜中宵仔細問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幷州的毛皮產業發展起來,吸引了周邊龐大的毛皮資源,幾個月間波及範圍極廣。河東路本就是以養羊知名,加上北邊契丹的大同府一帶,甚至党項也有大量毛皮從契丹進入幷州。貨源爆炸性增長,幷州的加工能力很快不足。以康成棟等人為首,一些外地的毛皮商人想再開一處鞣皮的工場,卻遭到了官府和行會的聯手抵制。他們不許再開鞣皮工場,同時加工費漲價,讓外地客商無利可圖。
講完這幾個月的遭遇,康成棟道:“不瞞官人,小的在北地有些人脈,去冬今春,囤了不少毛皮運來幷州。現在鞣皮工場不給我們這些外地人加工熟皮,生皮又不值錢,被逼得無路可走。”
杜中宵怔了一會,才想明白其中的關係。
此時工商業是行會制,利於官府掌控的同時,也使他們有壟斷的傾向。對於本地的鞣皮和販皮的兩個行會來說,外地商人的利益是很容易忽視的。鞣皮行會里的人,與其增大投資,擴建工場,不如直接漲加工費,反正除了官方的鞣皮工場,又沒有人與他們競爭。毛皮商會更加明確,打壓外地,特別是北地的商人,壓低生皮價格,他們可以獲得更多的利潤。
這就是典型的壟斷漲價,杜中宵沒有想到一個幷州城裡,一個小小毛皮產業,僅僅幾個月,便就走到了這一步。行會還控制著鞣皮的匠人,產業想擴充套件,非常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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