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人了，江言吾似乎是去客房浴室洗澡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一摔進床裡就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識，墜入睡神的懷抱。

江言吾回來的時候房間燈大亮，只看見床上背對拱起的一小團。

他把大燈關掉，藉著床頭燈隱約的光線摸索著上了床，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房內歸於黑暗，只有月光從窗外映入。

半夜，顏玉被渴醒了，也沒開燈，就掙扎著下了床，只是沒走兩步就撞到了桌角，下意識驚呼，膝蓋的疼痛也讓她霎時清醒過來。

“怎麼了？顏玉。”江言吾被這動靜吵醒，打開了床頭燈。

“沒事，我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而已，不好意思吵醒你了。”顏玉輕聲回答道。

江言吾沒有回答她的話，直接下床把燈開啟，一眼瞧見的卻是顏玉赤裸雙腳站在地板上，瑩玉的腳趾像是察覺深邃的視線害羞地往回縮。

他不自在地收回目光，清嗓道，“把鞋子穿上。”說完怕她不自在便回到床邊坐著。

顏玉點頭，穿好就往廚房去了。

再回來時，江言吾依舊靠坐床邊，只是手裡多了一瓶藥酒。

“過來 。”他招手。

顏玉沉默地坐過去，見他要動手親自替她擦，伸手想拿過來自己來。

“我自己來吧。”

“你自己來下不了手，擦了也白擦。”江言吾避開她的手。

顏玉有些驚諤，他怎麼這麼確定她會這樣。

江言吾沒有解釋，心頭卻浮現那天岳父岳母找他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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