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吵架後，明月在客廳又聽見門外，張光離拖著行李箱咕嚕咕嚕出門。以往他還會向她彙報這段時間要去哪，去多久，拍攝什麼內容，這次話都沒說一句。

不說就不說，她也不稀得聽。明月恨恨地按著平板的home鍵。

夏日漸近，天色暗得晚，課程時間也都往後推移了一些，大多集中在中下午，既不用早起也不擔心晚歸。

再過兩天，明月剛起床，給充滿電的牙刷換了個新刷頭，正往上擠牙膏，手機叮咚叮咚地響，是聊天訊息推送。

她本無意理會，可是那聲音持續不斷，好像她不去看一眼，就不會停下來。

明月實在沒辦法，右手刷著牙左手點開螢幕。

全是張光離的訊息：“回我。回我。回我。快點。快點。我知道你起了。理我。”

一條接著一條，明月還沒翻完上面的，他緊跟著又發過來。

“你有完沒完？”明月態度不太好，他罵完她就跑了，這時間又命令似的要她回覆，憑什麼？

終於等到回答，張光離刪除即將發出去的催促，改為：“看過極光沒有？”

“大清早的你跟我說極光？”明月只覺得他有毛病。

“你就說看過沒有。”

“沒有。”

張光離把影片通話彈過來。

“你什麼毛病？”這頭明月嘴裡還含著一大口泡沫，束髮帶把頭髮全都紮起來，睡衣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一夜長眠眼睛還有些腫，總之就是毫無形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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