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砂!快起來!”
“嗯?呼……”丹砂睡得迷迷糊糊,不知天色已曉。
“還睡?要遲到了!”月川一把將丹砂拖出了被窩:“季先生的晨課,遲到就沒命了,我先走一步!”
“季……季先生?!”丹砂嚇得一個激靈。
若說瑞和畫院最可怕的人,不是畫院的魁首周夫子,也不是那整日“作畫如為人”的孫先生,而是不動聲色就能讓人兩股戰戰的季長卿季先生!
丹砂一把抓過衣服,胡亂套好,抓起頭髮隨意地捆了捆,風一般地衝了出去。
此時的謙學堂中,已是齊刷刷地坐滿了人,丹砂剛一推門,眾人的目光便齊齊地向她掃了過來。丹砂分明看見,月川的眼中還藏著兩分憐憫之意。丹砂低下頭,強裝鎮定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一抬頭,便瞧見季先生的側臉——那是一張精心雕琢過的臉龐,刀削斧劈的磊落線條,男子的渾然氣概和女子的精緻融合在一張臉上,若是尋常人,只怕此時已經醞釀出無數旖旎遐思,但于丹砂以及眾位學子而言,這張臉不過是冰山上覆的一層皮。一個眼神,秋能入冬。
季先生似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閒庭信步,緩聲慢語。
“畫道之中,水墨為上,因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這張《墨梅圖》,用筆連貫,墨色合度,卻有一處敗筆,誰知道?”
他的眼神飄落在一名綠衣學子身上:“禹卿,你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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