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趙大山同志，咱們不想笑也不用為難自己。”吳秋月實在看不下去他這麼為難自己的五官，趕緊提醒道。

趙大山也不尷尬，立馬收了表情，說道：“你想定什麼樣式的？多大的瓶子？”

吳秋月琢磨了一下，好奇地問道：“瓶子不就是圓的嗎？還能預訂其他樣式？”

真不是她不想定其他樣式，主要是現在的手藝就那樣，圖的就是一個方便省勁兒實用，也做不出其他好看的樣式。

“當然能，你先等等，我去給你拿幾個瓶子你先看看，要是你喜歡咱們再談。”

難得有人來廠裡定貨，哪怕她定的量很少，他也不想錯過。

真的，這個廠真的維持不下去了，可這裡不光他一個人，還有他背後的許多人要依靠這個廠吃飯。

他不能倒。

“行，你去拿。”吳秋月坐在逼仄的小辦公室裡，打量著周圍。

是真的很小很小。

辦公室裡靠牆的地方擺了一張床，面前就是一個架子，對面有一個櫃子，櫃子上面的都掉落一半，露出灰僕僕的櫃體。

面上就擺放了一張瘸腿修補過的桌子，還有個圓木的凳子，茶缸子都摔掉了好幾塊瓷，露出黑色的一塊，總之，就是寒酸，簡陋。

吳秋月有些不懂，既然廠子都破成這副德行，怎麼還繼續維持呢？

不等吳秋月想明白，就見趙大山用揹簍提溜了十幾個罐頭瓶子進來。

有大有小，還有梨形的，大肚子形狀的，還有巴掌大橢圓形的，四方形，總之，讓吳秋月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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