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山谷，溼氣極重。谷內溫暖，外面的空氣寒冷，起霧很正常。

胡國大軍早就派出了斥候兵前來打探，眼看著馬上就要天亮了，他們依然沒有發動進攻。這不符合邏輯。

三洞主死了最優秀的兒子，絕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肯定要找張小凡報仇血恨。

盯著前方的灰霧細細打量後，他發現霧氣中居然有著一絲絲黑氣夾雜。

它們不斷變幻著形狀，有如妖魔躲藏在翻滾的霧氣中。

“不對勁，這灰霧來得蹊蹺！”

因為按照常理，午夜一更時分就會開始起濃霧，到得接近早上時，大霧早就形成了。可是現在都快天亮了，才起了大霧，不合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張小凡派出去的斥候兵目前還沒有傳來不好的訊息，他卻不敢大意。

“方敬，你立刻去請楊千戶過來！”

看著變得越來越濃的灰霧，張小凡感到極度不安。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習慣，他決定提前採取措施。

很快，楊鐵過來了。

“鐵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來辦！”

“你儘管吩咐！”楊鐵與他乃是兄弟，現在張小凡當了這個臨時指揮使，楊鐵絲毫沒有嫉妒。反而全力輔佐張小凡，爭取早日變成真正的衛指揮使。

“你立刻率領大軍從南邊的那條羊腸小道撤離山谷。記住，一定要嚴令三軍，撤離山谷時不許任何人發出響聲。比如交談、喧譁、敲擊打鬧等等。若有人膽敢不從，斬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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