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缺口

那個少年靠過來時，鳳水汐覺得心臟快要跳出胸膛。

沒有誰知道這麼多年，她是怎麼走過來的，那些潛藏在心底的期盼，那些小心的歡喜，那些有意無意的情愫流露，聰明如他，怎麼會不懂呢？

她那般全身心的愛他，喜歡他，即便她得不到他的真心，別人也別得到好了。

鳳水汐驀地閉上眼睛，然意料之中的柔軟，遲遲未落下來，她感覺一隻手落在她發上。

她眼睫輕顫，驀地睜開眼睛。

少年的眉眼清豔，那雙眸子裡，似有星河在流淌，可目光卻落在她發上，輕輕碰觸，旋即收手，指尖已多了朵綻放的小花。

“常疑即見桃花面，甚近來，翻笑無書。書縱遠，如何夢也都無。”

鳳水汐身子一顫：“輕塵……”

他抬眸看她：“我大約醉了。”

微微搖晃的，他站起身，抬步向前走去。

鳳水汐只覺心尖都痛了，她自他身後，一把將他抱住：“輕塵，不要走。”

他站在那裡，似乎是忘記了反應。

“輕塵，我什麼都依你，只求你不要不理我。”鳳水汐眼睫溼透，淚珠兒自她眼底滑落，多年情愫，似再抑制不住，皆在此刻爆發，“這場賭注，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輸了。我輸掉了真心，輸掉了靈魂，現在，就算你拿去我的性命，也沒有什麼不好，曾有人告訴我，死心塌地愛一個人是最不明智的，可若不能得到你，我要理智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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