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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5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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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一兩。”

“找我幫忙的可不少,更有坐地起價加錢,讓我率先幫忙的。”

沈嫿哼一聲,很有原則。

“為了不禍害別的女娘,我可只收周芝芝的單。”

沈雉頭疼。

崔韞沉默。

也許這次是氣狠了,他這才察覺這一些書信裡頭,就他念的這一封,是開過封的。

他突然有種荒誕的想法。

“全是這一封?。”

沈嫿矜持又理直氣壯的點點頭。

“我很忙的,雖說這次放下身段,可總不能什麼信都去拆一拆。”

拆了她也看不懂。

何必自己氣自己。

“我就將自己的名兒改了改。就謄寫了一份,那些人付錢拿走抄完還給得我的。”

還了後,她才好在借給後面的人。

至於周芝芝每日收到十幾封一模一樣的情書,是什麼心情……

誰在意呢。

沈嫿很認真的表示:“錢可真是不好賺。”

雖然……都是由鄭千喻出面張羅。。

可漾漾每次還要分一半贓款給她,心很累的。

說著,女娘正襟危坐,將情書全送到崔韞懷裡。她討好的笑了笑。

“崔哥哥聲音好聽。”

“這會兒還沒到家,不如全都念念。”

崔韞在她的期待下,面無表情全給撕了。

沈嫿:!!!

她不在意那些情書,左右能賣錢的稿子在鄭千喻那裡,可不代表崔韞能不經過她的同意去處理。

女娘撲過去,氣惱的去擰崔韞的臉,真滑。

面板也很好。

也不知他平素用什麼香膏。

沈嫿拉不下臉去問他。她凶神惡煞。

“你攤上大事了!”

崔韞這次沒躲。由她整個身子半趴過來拿捏。

沈嫿愣神。

換到往常崔韞早將她提起來,訓斥了。

直到她對上崔韞的黑眸沉沉的。他什麼都沒說,就定定的看著女娘。

對視片刻。

沈嫿很自覺的從他身上爬起來,還乖覺的給他理了理褶皺的衣衿。最後咻一下跑回去,抱起沈雉的胳膊。

“嗚嗚嗚,他好可怕。”

————

這一夜並不平靜,更是暗波湧動。

沈巍吐了血。面色慘白如紙。

他難受的喘不過氣來。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樣子還是要做的。

倪康姍姍來遲,搭脈。

“沈老爺只是心火旺盛,氣急攻心,並無大礙。開一劑降火的藥方,吃下就好。”

沈巍嘴角的血還留著,他實在沒力氣去擦。對倪康所言,他很是懷疑。

他粗粗喘了口氣:“你阿孃呢?”

沈雉面露哀色:“漾漾不舒服。身邊離不開人。您若是想見她,兒子這就讓人喊來。”

沈巍渾濁的眼眸有過片刻的清明!

沈嫿終於又病了!

好!

他不安的心又落了回去。

“不必了,我這邊何須她守著。”

沈雉目光掃視一圈,最後落在跟沈巍多年,最是衷心不過的管家身上。

沈家到底有沈巍的人。

這麼些年,幫他掩護。除了管家,自然還有別人。

等此事過,就要徹底換血。

“吳管家,你去將程大夫請來。”

吳管家早就想去了,忙應下。

沈雉為難的朝倪康歉意的拱了拱手。

“並非信不過你,只是往前家中誰有點小毛病都請的是這位程大夫。倪大夫莫介意。”

倪康陪著他做戲。

“自然不會的。”

畢竟,他下的藥,程大夫能看出貓膩,他認他當爹。

在沈巍的期盼下,也在沈府所有的注視下,程大夫來了。

他說的是那句熟悉的話。

“沈老爺只是心火旺盛,氣急攻心,並無大礙。開一劑降火的藥方,吃下就好。”

沈巍吃了藥還是很難受,後面又陸陸續續請來十幾個大夫,都說他沒病。

————

翌日一早。卻是個豔陽天。

薛夫子攜帶其妻薛王氏心事重重的朝衙門而去。多繞了一段路,選擇走早市最熱鬧的街道。

果然,有人認出他來。

“薛夫子!”

婦人驚訝的叫住人,她嗓門高,一句夫子讓周圍不少人看了過來。

她擦擦手走近:“您不在書院,怎麼在此?”

薛夫子滿臉愁容:“今日,我告假了。”

“這是出了什麼事?”

那人只是順勢一問,卻不想薛王氏竟然回她了。

她長長嘆了口氣:“家門不幸啊!”

說完這句話,薛王氏掩著面哭了起來。

“我們夫妻二人正要去衙門,表侄女被畜生強佔不說!如今更是生死不明,我們得請大人給她做主啊。我就不信這老天爺不睜眼了!”

“什麼?那畜生是誰?”

“我也不怕大家知道,就是沈家繡坊——沈巍!”

第550章 對峙公堂

很快,烏泱泱一群人跟在他們身後。朝衙門方向而去。薛王氏時不時悽悽怨怨的哭喊上幾嗓子。

她本就不喜薛繆煙。

當初相看她侄子前將她哄的心花怒放,誰知薛繆煙轉頭給人當了外室。

也就薛鄲心大,總以為這個遠房小輩多無辜。

害的她在孃家鬧了一出笑話,被嫂嫂多次排擠。

——“哪有你這般做姑母的?說是相看好人家的女娘,正經人家的女娘怎會沒名沒分跟著人家?若真被脅迫,也早就一條白綾不活了。也好落個死前乾淨。”

——“要我看,她就是個賤蹄子,就指望攀高枝呢,沒準哄好了男人,熬死了原配,還能當個繼室,誒呦,的確風光。”

想到沈家小廝登門取走她壓箱底捨不得用,準備給女兒留著當嫁妝的絲綢,就一陣火大。

全是薛繆煙給害的!

要知道每次沈家送的禮,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如今可好,全都給還了回去不說,男人再也不是書院的夫子。

一家的生計都斷了!

她越恨,哭的越狠。

薛鄲的心境只會比她更沉重。他舉起擊錘,狠狠心重重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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