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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4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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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給的銀子不夠多嗎?”

崔韞倒酒,語氣涼薄,聽不出半點喜怒:“用我的銀子來煙花柳巷玩樂,你也好意思怪我吝嗇?”

自然好意思!

出門在外,她是女娘,難不成還讓她掏錢?

可她來此,就為了聽那清倌的八卦,眼下見不著人豈不是白來?

沈嫿垂頭喪氣,眼前多了一盞酒。

她看向端著酒的人。

崔韞若是當清倌,定然是頭牌。那她會日日來此,照顧他生意。

正想著,耳側傳來危險的的嗓音。

“在想什麼?”

崔韞從容而優雅將酒擱下,垂著眼看著她。似笑非笑唇角輕掀。

“若有膽量,便說我聽聽。”

沈嫿端起酒盞,鼻尖湊上去聞了聞,酒香味濃郁。

她張嘴就來。

“自是等我回了豐州,定然會想你。”

見崔韞不信,她還不忘補充一句。

“風欲靜,思不休那種。”

“嗯。”

崔韞用鼻音淡淡應一聲,再問。

“那為何不回信?”

自然是你沒湊齊四封!可矜持的沈嫿也不好提醒他。

她扭捏的支支吾吾,崔韞半闔著眼簾專注地盯著她的臉上表情看:“你的思念倒是別樹一幟。”

沈嫿從未想過,她會在花樓同崔韞下棋。

玩了五局,她連輸五局。

女娘神色愈發凝重。

“我——”

“準備認輸?”

“怎麼可能。”

沈嫿執著黑棋,小心翼翼的朝一處落下。

忽而,她聽到對面之人哂笑一聲。沈嫿心下一緊,連忙撿起來。嚴肅的落在另一處,還不忘去看崔韞神色,琢磨著不對,很快又撿起來。

週而復始。

崔韞嗓音寡淡如水:“你不妨將空處全部落一次。”

這同嘲諷有和差別?

漾漾心高氣傲,如何能忍。

然,白旗佔據上風,她走一步,勢必被吞子兒,已成敗局。她氣的剛想掀了棋盤時,崔韞卻是不動聲色道:“你若真想贏,我自樂意放水。”

要放就放,何必說一嘴?

你放你放你放!

她心下吶喊。

可表面上卻是雲淡風輕:“不必!”

可沈嫿沒想到,崔韞信了。

手裡的黑棋仿若燙手山芋。

只見她快速出擊,拾起棋盤上的白子,飛快的將黑子換上去。

做好這些,沈嫿舒坦了。她小拇指翹起來,朝崔韞做了個請的姿勢。

“到你了。”

崔韞神色如常,絲毫沒意外。不緊不慢的落子。

沈嫿樂此不彼繼續作弊,撿起白子,換上黑子。

很快,局面徹底反轉。

女娘矜嬌抬著下巴。

崔韞眼眸幽深,半響,他低笑一聲。

“輸了。”

“心服口服。”

女娘得意的晃了晃腿。

等回了澄園,天際泛起魚肚白。

即便再困,她也不忘沐浴。

等她噠噠噠出了盥洗室,便上榻就寢。她儼然尋到了與崔韞同榻的相處形式,像是為了完成某種儀式般,女娘明明眼皮沉的睜不開,還不忘等著崔韞回來,她撐起身子,半趴在他懷裡,敷衍親他的唇。

一蹭,一咬,。

溼潤柔軟。

崔韞呼吸急促,眼角微紅。點了火的沈嫿做好這些,卻負心薄倖的躺回去。

崔韞沉沉吐出一口氣。正準備去隔壁歇下。

耳側又傳來動靜。

“我。”

她打著哈氣軟軟說:“我明早想吃鮮筍蝦仁的餃子。”

她明明很困,可又念及一事。

礦山那邊的事,還需崔韞循循善誘,方可取的何家信任。

真正的考驗只怕還在後頭。

比如崔韞登何府。還有……

沈嫿揉著眼,忙將女眷席面的事一一告知。

“節度使同何家來往密切,只怕也牽扯其中。”

崔韞手裡的名單裡頭,節度使便在首位。這才是衡州最大的一條魚。何知州算什麼,抵多算是聽令出面的。

他失笑:“你這一趟倒不是白去。”

“這是自然,你莫小瞧我。”

想了想,她又道:“邱家這次雖也在場,可只怕身在朝營心在漢,你若想打聽,沒準能從他嘴裡撬開些訊息。”

崔韞溫聲道:“好。”

他沒道,來衡州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邱大人給綁了。

見他上心,沈嫿這才心安了不少。

她見過崔韞的傷,從小臂處一路蜿蜒而上。哪裡是小傷?若是再深些,只怕能挑斷了筋脈。整隻手都廢了。

她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卻如鯁在喉。

女娘比誰都清楚。

人心難測,世情如霜。帝王昏庸,奸臣當道。總要有人出面匡扶亂世。

崔韞所為,何嘗不是不得不為。

大義在前,她能攔嗎?

不能。

女娘只能含蓄道。

“周章平敗,其妻境遇你該知曉。”

她很小聲很小聲道。

“崔韞,出門在外,莫忘了,你是快有家的人。”

他眼皮子一跳,不願再忍。

“沈嫿。”

他覆在她耳側,拖長尾音聲線拉長。換了個稱呼低低道。

“漾漾。”

沈嫿撐起來,懵懵的睜眼。眼裡的水霧跟著瀰漫。她歡喜捏著崔韞單薄的衣領。眉眼間嬌媚又純稚。

“你再喚一聲。”

外頭起風,吹滅了屋內的燈。

‘噗呲’一聲,屋內陷入一片黑暗。

他沒在喚,只是道。

“衣裳脫了好不好?”

第421章 是他不願剋制,步步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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