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還委屈呢,娶回來女娘死了,他們還沒找周家算賬。
這事,當時鬧的很大。而爀帝龍位並不算穩,甚至桎梏與新舊兩黨下。變得極為被動。
韋盈盈一頓,語氣變緩。
“直到——西河郡異姓淮安王邵婺出面擺平。”
周王的恩怨,沈嫿不知,可韋盈盈一提淮安王,她心下便有數了。
不等韋盈盈往後說,她安撫的拍拍韋盈盈的手。
韋盈盈:“爀帝有意拉攏,同年,淮安王嫡妹入宮為妃受盡寵愛,次年產下麟兒,受封為邵貴妃。”
其子行三,名姬謄。
後來,爀帝坐穩江山,第一個處死了淮安王府的所有人,便是剛生下來不過七日的小世子也沒放過,第二個是周府。
處置周府只為立威。而淮安王安上謀逆的罪名。
真的謀逆也好,假的謀逆也罷,出只要出自天子所言,那就是真的。
這就是帝王。
姬謄受的這些罪,只是因為他舅父是反賊。
韋盈盈忽而話鋒一轉:“不說這糟心事了,繼續說你。”
沈嫿擰眉。
“崔侯對你也算用心,你好歹也該表示表示。”
沈嫿:“他不收銀票。”
“那是因為侯爺不缺錢!”
“那他缺什麼?”
韋盈盈陷入沉思。
的確,崔韞有權有勢要什麼沒有。
很快,韋盈盈想到了。
“他缺美色!”
沈嫿閉眼小憩。
“同你說話,怎麼又不理我?什麼毛病,回回皆如此!”
“沈嫿?”
“沈娘子?”
“喂!”
沈嫿一言難盡,忍無可忍睜眼瞪她。
“我表姑母這些年一直在盼,尚且落了一場空,何況崔韞自己都沒能耐娶侯夫人,你指望我能幫她?”
女娘斥:“你不要在此胡亂支招,我瘋了不成,搶媒婆生意?”
韋盈盈一愣,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小聲嘀咕。
“說的好似你比媒婆能耐似的。”
也不知哪兒來的底氣,如此大言不慚。
沈嫿看著她:“我聽見了。”
韋盈盈:……
————
御書房。
爀帝正批閱奏摺。
應公公從殿外入內。
“皇上。崔侯——”
一句未完,爀帝抬眸,他分明什麼都沒做,可天子威嚴畢顯。
“讓他進來,正好朕有事尋他。”
應公公補充:“七皇子,恭親王世子一同求見。”
爀帝:……
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擱筆。
“準。”
應公公退下,很快幾人入內。
姬霍率先入內。
崔韞於姬紇同行,齊齊行禮。
爀帝眯了眯眼。不等他出聲,就聽姬霍誇張道。
“皇伯伯,今兒一早就聞喜鵲啼叫,我便知是吉兆,可不得特地來見您。”
爀帝意味不明的看向他。
“上回,你父王揍你時,你跑入宮求我庇佑,也是如此說的。”
一字不差。
姬霍:……
爀帝溫和的看向其中一人。男子負手而立如松如鶴。不等問話,應公公再次入內。
“皇上,三皇子求見。”
爀帝沉了沉臉。
他是相當厭惡姬謄的。
很快,又有公公入內,對著龍椅上的爀帝磕了個響頭。
“皇上,恭親王求見。”
“皇上,提督大人求見。”
爀帝:……
第212章 連我家的逆子都比不得
恭親王,姬謄入內請安。
顏提督入殿,面上難掩慌亂。他伏到地上,就此跪下。
“臣有罪。”
爀帝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環視一週,最後落到顏提督身上。
顏提督是他一手提拔的。
當年先皇猶在,顏提督最早識時務者向他投誠,也算是一路腥風血雨而來。
那個時候的顏提督是忠心的,可如今呢?私下同太子姬甀來往頻頻。野心昭昭。
爀帝如何不忌憚!
太子四皇子可以斗的死去活來,左右不過雙方勢力相互制衡,可他還沒死呢,如何能忍臣子同皇子勾結?
龍心早有不悅。
眼下,顏家又同衛國公府聯姻。
顏家女娘會嫁不出去?
他不免對此深思猜忌,顏家可是也有意想太子賣好?這才捨得將女嫁去衛家,還是說衛國公是下了何等血本逼的顏家不得不點頭?
爀帝陰鷙的取過案桌上的濃茶,茶蓋一下一下劃過茶杯。儼然是故意給顏提督難堪。
恭親王眉一挑。
明白了。
他來此之前,是崔韞那邊告知,為了何事卻一概不知。可姬霍是個惹事糟心玩意,身為其父又怎能不知。
他潛意識就篤定是姬霍犯了事。
恭親王狠狠的瞪了姬霍一眼。
“崔家小子,本王已來皇兄也在,這逆子到底做了什麼事,你只管說,本王受的住。”
姬霍:???
“父王,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住嘴!回頭有的收拾你!”
“恭親王。”崔韞上前一步,嗓音冷清卻識禮周到。
崔韞負手而立,用最是平和淡漠的嗓音道:“今日一事,涉及甚廣,崔家不敢行包庇之責,故只能請恭親王和三皇子入宮。”
只聽姬霍大手一揮:“把人抬進來!”
很快,顏桉被抬了進來。
抬著的都是顏家的奴才,這會兒腿嚇得發顫,將顏桉往地上一放,全部跪倒在地。
擔架上的顏桉不說衣裳凌亂,便是發上的玉冠也掉了,半邊臉腫脹。他緊閉雙眼,猶在昏迷。
爀帝顧自喝茶。
恭親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