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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5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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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開除她。

沈嫿下意識的攥緊拇指。她聽到半蹲在身邊的少年問:“是你所為?”

鄭千喻都不信她,何況崔韞。

沈嫿不無意外,她只是很難過的抽泣一聲。

“我沒有。”

崔韞下頜線緊繃,他也不會哄人,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沒有就沒有,哭什麼。”

沈嫿抹著眼淚,委屈也跟著這句話徹底放大數十倍:“我說不來,你非要我來,你就是和他們一起來陷害我。”

“我討厭你。”

她哽咽道:“我再也不理你了。”

薛夫子稍稍收斂。

“沈公子,你聽聽,這小小年紀不學好,日後那還了得?”

“夫子慎言!”

少年倏然起身,高過薛夫子一頭。

“她所言,你是聾了嗎?”

“是她做的,她認,不是她做的,認什麼?”

何況,沈嫿就算是做了又如何?

他淡漠道。

“我都沒兇過一句,你倒是厲害,把人給惹哭了。”

崔韞眼裡粹著森冷。皎月般的面容上狠戾卻帶笑。

似在頭疼最重要的一件事。

“可怎麼辦才好,我家女娘要為了你這不知死活的小小夫子,再也不理我了。”

第542章 禍落你頭上倒是知道急了?

他說的漫不經心,卻讓人混身一寒。沈嫿哭聲一頓,淚眼朦朧裡,充斥著意外。

這是……信她?

崔韞分明整日都在戲耍她。她們兩人,合該是相看互不順眼的。

薛夫子被震懾住。可很快,被潮水般的憤怒所取代。

世人最崇敬讀書人,他雖是個書院的夫子,可走到哪裡都是備受尊敬。

沈家再有錢說到底也只是個商戶。而他不同他可是有幸和縣老爺一同用過飯的!

他氣極反笑:“今日,可真讓我開了眼。”

可顯然崔韞不吃他這一套。薛夫子到底也沒法將他如何,也就愈發逮著這件事不放。

“前輩。”

他看向老夫子:“芝芝這個孩子最是出挑尊敬夫子不說又品學兼優,渾身上下根本找不出半個缺點,可她卻不驕不躁,學院裡頭誰不說她一個好。”

老夫子皺眉,長期以來,薛夫子對沈嫿的偏見他看在眼裡,也多次提醒,卻不想還會出事。

生怕他再說出不中聽的:“周芝芝是好,可沈嫿也不差。她就是驕縱了些。”

何況,幾盤棋下來,他便知崔韞身份絕不簡單,那舉手投足的貴氣絕對不是小小豐州能薰陶出來的。

老夫子自然不想讓薛夫子將人給得罪了。

他問:“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周芝芝含著淚,她擦了擦:“是我的錯,這才讓大家再此爭執。”

她愧疚不已道:“我分明是記得是將顏料帶走的,可還是丟三落四遺落,回來卻找不著了,一時間慌了神,夫子見我焦急,這才出此下策,讓同窗幫忙找找。”

她也不知怎麼會在沈嫿那裡。

可不管這麼著,周芝芝樂見於此。

她很是大方無辜道:“沒丟就行,我不怪你。”

老夫子:“我看,這件事怕是有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

“證據呢?”

“方才堂間的學子可全隨我走了,只有沈嫿留在此處。她只要在學院,就對芝芝萬般刁難。”

“當學堂是什麼地兒?怎能留下她這種不知悔改的女娘!”

崔韞眯了眯眼:“就憑這?”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衙門捉人定罪,都要人證物證,還要犯人在認罪紙上簽字按押。”

“你這麼有本事還當什麼夫子?怎麼不去大理寺當差?畢竟,那裡長年累月堆積了不少命案,你空口白牙一炷香就能處理了。”

“可要我幫著引薦引薦?”

大理寺?

且聽他吹。

崔韞溫熱的指尖點了點女娘溼潤的眼角。將人安頓坐下。

這件事,若是不水落石出,書院的人,你說一嘴,我說一嘴,三人成虎,假的都能成真的。

“為何一人留此?”

沈嫿老實巴交:“我覺得他作畫的本事不如何,不配教我。”

看在崔韞識趣護她的份上,女娘這會兒來了底氣再也瞧不出先前那被一群人圍著的可憐勁兒。

“我哪次不是當著所有人面光明磊落的料理人,行的端坐的正,怎麼可能做偷雞摸狗的事。”

你還有理了?

“我這雙手什麼寶貝沒碰過,何至於去拿那些低廉的顏料。”

“便是我真做了,怎麼可能蠢到藏在桌子裡等著人來定罪。”

沈嫿想了想。

“我定扔到和她關係最好的女娘桌上。”

鄭千喻虛心求教:“為什麼?”

“挑撥離間!”

她要對付人,也是喜歡雙數的。

誰都別想好過。

說著,她想起一件事。

“好像有人回來過。”

沈嫿反應過來,當下張牙舞爪:“是有人陷害我!”

崔韞應一聲。

他冷冷淡淡瞥薛夫子一眼又環視一週。

“在場的看來都有嫌疑。”

這一句話,讓人群再一次騷動。

“不是我!”

“也不是我!我方才和琉兒一起,可一直在後山。”

“那有誰離開過?”

“都在畫畫,那個不學無術的會去留意這些。”

不學無術的鄭千喻慢慢的走了出來。

“徐清清性子孤僻,她是一個人佔了一塊地兒,沒準就是她回來了。”

徐清清忙搖頭。

還不等她解釋,沈嫿嗓音軟糯。

“不是她。”

對上徐清清膽怯又感激的眼神。

“她沒那個膽子。”

女娘也很後悔,那會兒犯困,明明有人走近了,可她半睡半醒間懶得睜眼。

鄭千喻幫他一個一個排查:“張萩說口渴,去外頭接了水。”

“我是出去了,可去後山小泉那邊接了水。”

“那我不管,你就是離開了。”

鄭千喻咄咄逼人:“你背後多次說沈嫿壞話,可見是有動機的。”

她這麼一說,邊上的女娘也開始懷疑。

“沒準是她。”

“方才她是說沈嫿最大聲的。”

“人都是她推的,我就站在她邊上,看見她出手的。”

沈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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