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哇哦!
“你這一招能教我嗎?”
好厲害哦!
沈家漾漾也要學!
影五:“娘子並無練武的根骨。屬下影五,特奉侯爺之令,護沈娘子周全。娘子若不信,可叫那兩人進來問話。”
周全沒看見,庖廚的飯菜倒沒了不少。
崔韞派了隨從,已然夠了,卻突然又派人過來,且看這樣子,那兩名隨從還得聽從影五的吩咐。
可見事情不簡單。
她不由多想,是不是同外頭的官兵有關,或者……
突厥和親只是朝中故意放出來為了掩蓋什麼?
沈嫿指尖一顫。庖廚少吃食是從除夕那夜後開始的。
而那日曾發生……
是……崔絨。
沈嫿心下巨浪滔天,說話時卻很平靜:“你很厲害?”
影五不乏小驕傲:“侯爺手下的影衛裡頭排第五。”
“既然如此,你是故意讓成媽媽抓住的?”
說起這事,影五也很無奈。
她是影衛,自然暗中保護,若非事出有因,又怎會現身。
她有些委屈:“餓。”
“娘子出門,屬下能在街上買些吃的,娘子不出門,屬下便去庖廚翻。”
左右沈嫿在哪兒,她就在哪兒。
影五磨了磨牙:“昨兒倪康來了,將早膳一個不留全帶走,還厚著臉皮用了午膳!庖廚的晚膳屬下還沒來得及拿,街上的乞丐全給求走了!”
“與其餓肚子,倒不如現身,也好混口飯吃。”
說的好滄桑。
崔韞那邊風風光光的影衛在她這裡都得餓肚子。
沈嫿沉默。
她瞥向影五。
“你真不容易哦。”
影五惆悵:“庖廚還有兩個肘子,娘子若可憐我,一併都賞給我吧。”
沈嫿一秒收回憐意。
“那不行。”
倚翠和成媽媽訕訕,連忙去廚房給影五送些吃的。
期間,沈嫿很不經意的假意咳了咳嗽。她虛偽做作的端起一杯茶,吹了吹。輕呷一口,滿齒留香。
“盛京的事我果真誰都能打聽?”
影五明白了。
畢竟向她打聽崔韞的女娘不計其數。
她張嘴就來,大有說上三天三夜的架勢。
“除卻爺的私事屬下無可奉告,娘子是要聽爺屢破奇案的事,還是聽爺……”
沈嫿困惑:“你同我說他作甚?”
“我想問問謝珣的事。”
影五收笑。很配合想了很久,實在不明白,沈嫿掠過崔韞打聽什麼謝珣。她最後真誠道。
“哦,謝世子也還行吧。與爺相比,他沒法誇。”
知道了知道了!
沈嫿:“那你誇我。”
影五抿唇,不說話了。
誇你嬌氣嗎?
夜裡困的再厲害也要折騰爬起來渾身上下都要抹一遍香膏?
還是誇你演技不錯?
懷著孕寡婦的身份玩的樂此不彼?
第73章 救命,又是被演技折服的一日
大理寺
崔韞多日不曾歸家,他在翻看以往的失蹤卷宗。
他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姜兆及時送上一盞熱茶。
“大人不若歇歇。”
他無奈道:“說句喪氣話,以往的女娘失蹤,上報也及時。”
得了爀帝令後,大理寺當時比這次還興師動眾,封了城門,甚至挨家挨戶的搜了。
“便是那般,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這回,姜兆其實並不抱有希望。
崔韞往後靠,端起茶盞,呷了一口,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往下。暖了身子。
他淡淡睨了姜兆一眼。
“我從不認為這次能將人捕獲。”
姜兆一愣。
崔韞嗓音冷清:“對方暗中布棋多年,是一人所為?還是多人組織?能屢次躲過搜捕,走的是何門道?還是背後有官員掩護?我們皆一無所知。”
姜兆羞愧的低下頭。
“那您這是?”
崔韞指尖摩挲著茶壁的紋路。
前朝留下來的史冊便有迷香不惑的記載。
時過境遷已是數百年,人和事早已成一坯黃土。崔韞並不想去追究前朝的事。
“嘉佑年間,因不惑導致的失蹤案,加上韋盈盈,正是十起。”
“嘉佑二年,嘉佑六年,嘉佑十年,皆一起。共三起。”
崔韞一頓。接著往下道。
“嘉佑十三年,一起。”
“嘉佑十六年兩起,十七年三起。”
眼下,新的一年,為嘉佑十八年,年初韋盈盈便又是一起。
姜兆眉心狠狠一跳。
“往年還隔著幾年,可如今接連三年都有了,人數也是往上加的趨勢。”
崔韞頷首:“不錯。”
“皆是幼童或是女娘。但絕非為了為了販賣,對方實在沒有必要走這種風險。”
“此舉倒是像是報復。”
他忽而輕曬:“且看著吧,韋盈盈只是開始。”
姜兆倏然抬頭:“大人的意思是?”
崔韞:“若這件事不了了之,今年丟的人只會更多,若韋盈盈不日後出現,便是背後之人送出的收網訊號。”
他倒也想知道,下了這麼一大盤棋,對方到底圖的是什麼。
若沒將主意達到崔絨身上,他倒是願意推波助瀾,讓這把火徹底燎原。
總歸,爀帝統治的江山不過是華而不實,內裡早就腐臭了。
動盪瞭如何?
毀了又如何?
一刻鐘後,有官吏匆匆來稟。
“大人!”
姜兆自聽崔韞所言,沉重萬千,此刻有種不好的預感。
“韋家娘子回來了。”
姜兆倏然睜大眼,看看崔韞,又看向官吏:“什麼意思!如何回來的?”
“是工部尚書府那邊親自傳的訊息,至於旁的,小的並不知。”
崔韞淡淡收回視線。
姜兆焦灼不敢耽擱:“大人,可要去親自審問。”
“不必。”崔韞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