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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3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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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毫不猶豫吹了聲浪蕩的口哨。

他走過去,很猥瑣的發問:“小娘子,搞物件嗎?”

來買繡品的女娘腳步一頓,二話不說往外衝。

八個大塊頭仿若聽到了一聲極為動聽的一句。

——叮咚,已入賬十兩。

混混李三還挺遺憾:“長的不錯,真是可惜了。”

他來時,沈嫿特地叮囑,將鄒府那日的不要臉發揮到極致。這就是他的長處,簡直不需要演練。

何況不用和男人嘴對嘴!!!

不噁心,但能噁心別人!

他這次跟對了主子!

程掌櫃和沈瞿鬥智鬥勇,已耗心神,一眼就看出這是來鬧事的,更不願同幾人掰扯,當下讓人去請沈瞿出來應對。

婆子領命,忙去請人。

沈瞿聞言似有薄怒。

程掌櫃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婆子訕訕:“程掌櫃道,繡坊是公子的,您總要獨當一面,自然由公子出面才最妥當。”

沈瞿冷冷一笑。隨後是椅子挪動地面發出的刺耳聲響。

繡坊的生意大不如前,可也有不少人入內。很快,來了個精神明矍鑠的老頭。

他看見八個大塊頭很友好的朝他露出笑臉。老頭後背一涼。

“程掌櫃,年前我定下喜服可縫製好了?”

“定金我可是早交的,要不是婚期提前,我也不會催你們。”

李三走過去:“哥,你嫁女兒啊?”

老頭笑呵呵:“我自個兒娶,先頭的婆娘總算死了,這不,能將外頭的迎進門。”

他的事,認識的人都知道,也沒必要瞞,人多了大半輩子,更不會覺得丟臉。

李三嫌棄的‘呸’一聲:“那點錢留著買棺材本不好嗎?”

他不忘介紹:“就對面,日後可是要開棺材鋪的。你們也照顧照顧生意。”

沈瞿剛出來,就聽到這麼一句。

正對面的鋪子做棺材,那他還做不做生意了?

要知道,百姓最是怕惹晦氣。

不行,他回頭得尋對面的管事好好談一談。大不了就花點銀子將對面鋪子盤下來。

他思忖一番,朝幾人大步上前,說的倒是很硬氣。

“諸位,若是不買繡品就請速速離開,就別耽擱小店做生意了。”

李三鄙視的看著他:“來者就是客,你趕人是什麼道理?你哪隻耳聽見我說不買了?我缺錢嗎!你看不起誰呢?”

大塊頭們未置一詞,可站在那裡光是氣勢就讓人慌得很。

沈瞿惱火不已。只能叱斥

“不然,我只能報官了。”

李三很賤:“我好怕。”

他剛從裡頭出來,沈瞿就要把他放回去嗎!

什麼玩意兒。

他大步朝外衝。指著沈家繡坊,對著街上的人群就是一頓嚎。

“來人啊,看看啊,沈家大公子欺人太甚啊。見我是外地來的,就這般恐嚇。”

被鞭炮吸引的人全都齊刷刷的看過去。

沈瞿自詡體面,怎能對付得了這麼個潑皮無賴。

“你休要胡言亂語!”

李三:“我說錯了?來你這裡挑繡品,你倒好無端轉頭就要送我去見官,怎麼官府是你家的?還是說只要進來的客人,你沈家大公子都要請人去吃頓牢飯?”

“我可是聽說沈家大公子才情橫溢,溫和大方,竟不想傳聞是假的。”

有人嗤笑一聲。

女娘懶懶散散的倚在鋪子門前。

“這可不是沈家大公子。無非一個妾室所生,鳩佔鵲巢的貨色罷了。”

聲線熟悉,沈瞿倏然抬頭,對上女娘冷冰冰的眼眸。

第389章 找不到你做人的證據

沈瞿從不曾想,沈嫿她回來了。

他立在一處深深的看著她。

女娘還是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看著他的眼神又透著鄙夷低賤。

即便仍舊驕傲的如一隻孔雀,可她貌似張開了不少。依稀可見日後的美豔。

不知為何,沈瞿心間一顫。

沈嫿總是這樣。

自幼就瞧不上二房的人。

更瞧不上他。

那份屬於她的藐視從未有過半點遮掩。

她說過。

——二叔分家出去,府上嚼用卻還要我阿爹救濟,也不嫌丟人現眼。嫡子不成器,庶子也沒一個是好的,我看啊,這些人不懂的心懷感激,保不齊養的都是群白眼狼。

她也說過。

——哦?你便是沈瞿,我二叔的那個庶子?奉勸你離我遠些,不然,傷了殘了可別怪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便是後頭,他過繼給大房後,也沒從沈嫿那邊得到半個好臉色。

當然,他將一切收入囊中,沈嫿對他的態度如何,沈瞿並不上心。

他才是最後的贏家,不是麼?

沈嫿當時離開,瞧著是風光可和落荒而逃有什麼區別?他特地追到盛京,想把她帶回來,無非是女娘那張臉,能帶給他太多好處。

只可惜,族老上次也去了,她卻仍舊不願低頭,他也未曾將女娘一併帶回來。

沈瞿稍稍的怔神片刻,很快將所有情緒積壓,他快步上前,將偽善展現的淋漓盡致。

“漾漾。”

“你何時回來的?”

他驚喜無比道:“回來就好,我和阿孃整日惦記你。”

沈嫿似笑非笑。

“這種話,你當我信不信?”

“沈瞿,你是什麼下三濫的貨色我清楚,也一直找不到你做人的證據,你更沒必要和我來這一套。”

人群中很快有人反應過來。

“我還納悶這女娘生的這般眼熟,原來是沈家娘子?”

沈嫿的離開,讓豐州城的百姓各種猜測。

有說沈瞿不容人,非要逼死沈家大房唯一的血脈。

有說沈嫿攀上高枝,是去逍遙快活了。

可說的最多的,是前一種。

沈嫿當時站在沈府門前,站都站不穩的場景,很多人親眼目睹,女娘身子孱弱,晶瑩的淚珠滾落,額間還有被利器砸出來的血痕。

她淒涼又無辜的哽咽。

——是我惹惱了繼兄,才被掃地出門。

沈家家大業大,怎麼?一個女娘都養不活了嗎?

果然不是親兄長,這才敢下手去毀她的臉。

女娘的臉,這可是比命還重的。

為此,豐州城的百姓很是瞧不起沈瞿。

偏偏沈瞿又是個會拿捏人心的,這幾個月一直在施粥,做善事。

他事事面面俱到,親力親為。從不反駁那些不利的言辭,每每聽人提及,總是頗費心神的無奈道。

——是我這個阿兄,不夠稱職,明知她脾氣驕縱,合該事事順著她。

這一番話,足夠讓人揣測。

如此一來,時間久了,他的名聲也跟著好起來。

這沈府的事,到底如何,誰也不知。

即便雙方各執一詞,可同樣無無人能認定誰是真誰是假。

百姓這會兒在意的,無非是有了好戲看。

沈瞿問:“這次回來,還打算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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