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小女子沒事。”李芸顯得很平靜。

“真沒事，還是假沒事？”沈軒猶自不信。

“真沒事，我們郎族人的性格，本來跟其他名族不一樣，一個人死了，是去了天堂，活著的人，應該高興才是。”

李芸反而安慰起來沈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公主，你能夠這樣想，小生是太高興了，小生真擔心你，會沉迷於痛苦中走不出來。”沈軒也是怔了幾怔。

“沈公子，你有幾成把握，明天會下雨？”李芸最關心的，還是明日會不會下雨。

“小生至少有九成把握，明天會下大雨。”沈軒伸出了一隻手，故作神秘地笑了起來。

“太好了，既然這樣，小女子，便不再有任何後顧之憂了。”李芸終於露出輕鬆的笑容，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李芸吩咐下人，備下了好酒，好菜。

這是自她在洛霞鎮，洛霞庵落髮之後，兩個人第一次在一次對飲。

“上官德操老先生曾經告訴小女子，衛行衛先生之死，只是命中註定，讓小女子不要過於自責，

可是小女子一想到他挺身而出，為小女子擋箭，心裡便難過不已。”李芸輕聲嘆氣。

“公主，你不是說過，死去的人都是去了天堂嗎？”沈軒反而笑著問。

“不錯，他是去了天堂，可是咋去往天堂的路上，衛先生受了很多痛苦，這才是小女子最難過的地方。”

李芸低下了頭，她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血腥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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