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瓶七珍丹倒上去,咕嚕嚕沒滾兩下,全都粘在了糖皮上。
將糖皮的邊兒小心翼翼的揭起來,去掉多餘的部分。
呃~~
糖皮被拽的面積大了不少,等被拽到極限之後開始破裂,還連線的地方變成了長長的糖絲,晶瑩剔透。淑芬拉住一頭不停拽,糖絲越拉越長,看起來像拆毛衣似的。
“淑芬,用舌頭把它舔斷。”
按道理說這句話沒事兒,畢竟舌頭有溫度又有水,很容易就能讓糖絲融化,但是昨晚的花樣實在不少,很容易有歧義。
有父母在場,淑芬也不敢有大動作,只是皺眉隱蔽的白了林裡一眼。隨後看到了櫃子上放著的針線筐,眼睛一亮,總算是不用舔了。拿過筐裡的剪刀在糖絲上咔嚓一下,嚇的林裡一個哆嗦。
糖絲被剪斷了,淑芬也找到了“修剪”糖皮的方法,很快將糖皮修剪成了一個比餃子皮小的圓形。即能包裹住半瓶七珍丹,又不會過多的用糖,還能確保搓出來的藥丸兒儘可能的小。
捲起邊兒包裹住七珍丹,確保不會漏之後,放在掌心快速的搓動。開啟手掌之後,一個花生米大小的顆粒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如果不看裡面那擁擠在一起噁心人的七珍丹,淡黃色的晶瑩球體和琥珀倒是有幾分相像。
能做成這個樣子,已經是丈母孃一家對林裡的厚愛了。怎麼說也是個成年人了,吃點兒藥矯情到能受到這樣的照顧,要是後世必須得發一個短影片炫耀一下,搞不好還能小火一把。
淑芬掂量了一下尺寸,猜測能行,也懶得讓林裡試驗。照著剛才的辦法又製作出了幾顆糖球。
丈母孃見狀,用剛才泡糖水的碗給林裡又調了一碗溫糖水。淑芬正好做完糖球的時候,糖糖水也正好端給了林裡。
在母女二人的伺候下,林裡接過一粒糖球丟進了嘴裡。還帶有餘溫的糖球不怎麼軟,口感和水果糖似的,入口就開始融化,嘴裡甜絲絲的。舌頭攪動的時候,和牙齒碰撞會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透過骨傳導進了林裡的耳朵。誰能知道後世過年時候都不看一眼的糖蛋在這個時候會這麼好吃。
怕糖球的糖皮在嘴裡融化開了把七珍丹漏出來,林裡急忙接過丈母孃手裡的糖水,喝了一口,仰頭將糖球送了下去。
過喉的時候自然比不上剝皮葡萄的柔滑無骨,但稍微用力吞嚥也就下去了。
接二連三的將糖球喝進去,一碗糖水也見了底。
見林裡吃了藥,一家人鬆了口氣。
收拾完吃藥的現場,林支書去村裡處理公務,淑芬母女去隔壁看孩子。
不大的房間就剩下了在炕頭上蓋著被子捂肚子的林裡。
將灌著熱水的熱水袋放到肚子上,暖流比趴在炕頭還熾熱,肚子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讓林裡爽出一頭汗,就是壓的腹腔有點兒疼。又將熱水袋往肋骨上挪一挪,腹腔好受了許多,但壓的胸口悶氣,喘不上氣來。
放到肚子下又怕壓爆了,林裡將熱水袋墊在被子上側身壓上去,雖然能感覺到些許溫度,但接觸面積太小,還只能熱到肚子的一邊,有等於無。畢竟熱水袋受重力影響老是往炕上下垂,和林裡側著的肚子沒有多少接觸。
唉!想到這裡,林裡就覺得還是做男人好。要是胸口吊上這麼兩個熱水袋,自己能舒服就有了鬼了。
咕嚕嚕~~
肚皮又一陣轟鳴,打斷了林裡的思緒,畢竟他這種想法也算吃飽了罵廚子的作為。
顧不上多想ABCD這種兩性之間誰更爽的問題,急忙爬起來穿衣服。這一天還沒過一半兒呢!跑肚這種事兒還得一天才能消停下來。
······
無聊且必須的生活很枯燥,尤其是跑茅這種沒有多大規律的事情。剛躺著有了點兒睡意,它就毫無徵兆的折騰了起來。
按照丈母孃的吩咐,林裡還得不停的喝熱水。畢竟七珍丹已經能算跑茅這種小毛病用藥的極限了,熱水反而是包治百病的普通物品。但同時也加重了林裡上廁所的次數。雖然地上有林支書的騷夜壺在,但大白天的總不是個事兒。而且林裡經過幾次跑茅,感覺自己的肌肉有點兒麻木,就怕放鬆的時候漏了,那樂子可就大了。他昨天換下來的褲子還沒洗呢!
晚上的時候,一家人又團聚在了一起。
吃飯的時候林裡被扶起來灌了兩碗熱稀飯,這個時候他已經拉的有點兒虛脫了,出了點兒汗倒也舒服了些。整個人都是虛的,而且瞌睡的厲害。
為了不影響到孩子休息,林裡被無情的留在了林支書的炕上。
唉!誰知道阻止他同房的竟然是自己的原因。
晚上又摸黑跑了兩次之後。
當天光大亮,西北風也漸不可聞的清晨。林裡被林支書吐痰的聲音弄醒了。
揉了揉滿是眼屎的雙眼,竟然覺得有點兒爽。但眼睛只有兩個,眼屎揉完了就沒有了。想了想又開始挖鼻屎。
回來的時候雖然洗了澡,但鼻毛不能隔絕一切。尤其那天的鼻毛已經被泥土糊住了,吸塵土進肺裡自然也正常。
挖完鼻屎,又咳嗽出不少帶著土的痰之後。想著丈母孃也到了做飯的時候。就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起來啦?感覺怎麼樣?”
從外面回來的林支書身上帶著一股深秋時節的寒意,讓林裡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不過清新的空氣讓他精神振奮。昨天的那種虛脫感飄散不見,果然還是年輕好啊!恢復起來那是噌噌的。請下載小說app愛閱app閱讀最新內容
“爸,我感覺沒事兒了。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說著還做了個健美的動作,看起來有些滑稽。
“既然沒事兒了就起床吧!今天再在家裡養上一天就差不多了。你們年輕人身體好,恢復快。”
“知道了爸,我這就起床。”
從腳底將衣服拽上來,伸胳膊進去把上衣烘熱,就穿了進去。等坐起來之後,又把胳膊伸進涼颼颼的褲腿裡面烘了起來。
這時,林支書從窗外將掛著的厚窗簾摘了下來,房間裡面變的亮堂堂的。空氣中漂浮著層層疊疊的雜質,如果有一束光線照進來,那就要好看的多。
很快,林裡將炕上的被褥收拾好之後,用笤帚掃起了炕。在隔壁卡著時間做飯的丈母孃也走了進來。
又跑了一趟廁所。不過這次已經算正常了。沒有那種讓人虛脫的一瀉千里。
林裡見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朝陽明媚。就覺得今天是個壘爐子的好天氣,也不是什麼大活兒。
“今天就壘?”
“我看今天天氣挺好的。爐子壘好之後還要晾一段兒時間,而且再過一段時間就要立冬了。趕在天氣徹底冷下來之前壘好了最好。早壘早用嘛!”
林支書沉吟了一下,點點頭說道。
“嗯!今天就今天吧!等吃了飯之後你去擔點兒土回來,咱們和泥。”
農村的黃土隨處可見,但用來做建材的黃土,儘量還是找“純”一點兒的好。最好的取土地點不是耕地、院落,而是去土崖、土溝裡面,尤其是滑坡之後的土,都是新土,也方便挖。畢竟那裡去的人少,也沒什麼用處,用就用了,也不用擔心被人阻止。
但林裡壘爐子有土坯用,黃土和泥也就抹個面兒、塞個縫兒,再在裡面套個爐膛而已,用不了多少。用籮筐出去提一籮筐就夠用了。所以林裡也沒有往遠了走,就在門口不遠處,黃鼠狼打洞的那個位置取了點兒。
等回到家之後,淑芬已經把兩個孩子還有用得上的東西都搬到了隔壁。接下來幾天房間的氣味會不好聞,而且要開門幹活兒、晾乾,孩子算是住不了了。
翁婿二人在院門口將黃土攤開,又揪了幾把林裡收集回來的頭髮丟進去,倒水用鐵鍬和成乾溼適宜的泥。
進屋裡丈量了一下大致的位置,又把煙筒組裝起來大概確定了一下位置,爺倆就開始挖地。
至於為什麼要在地面上挖一個坑,這還是林裡的提議。
爐子燒炭自然方便,但脫粒的玉米棒子也是一個很好的燒柴。尤其是天氣冷的時候,早上起來燒一通這個,房間裡面熱的特別快,不比煤炭差多少。
但燒玉米棒的同時也會產生大量的爐灰需要處理,林裡又是個懶的,他最希望的就是一個月處理一次。
所以在地上挖一個炕當做放置爐灰的地方很有必要。
“唉!我看你就是懶。不就是掏灰嘛!能費多少功夫啊!至於把地上挖一個坑嗎?”
“嘿嘿,爸!這燒炭和燒柴可不一樣。柴燒完了就剩下灰了,可炭燒完了還能用篩子從灰裡面篩出料炭來,那個東西還可以燒,扔掉浪費了。所以我就想存的多一點兒再篩,要不然三天兩頭的篩,那多埋汰啊!衣服也洗不過來。”
林支書無奈的白了林裡一眼,偷懶兒還偷出道理來了。
雖然知道大機率還是懶在作祟,但林支書的位置擺的很正。畢竟是人家小兩口兒過日子,主意還得人家拿。
掄起鎬頭在地上猛挖,板結的有些包漿的地面漸漸出現了鬆動。
林裡用鐵鍬接過工作,一鍬一鍬的往籮筐裡面鏟。
“唉!早知道不讓你出去取土了,這挖出來的不就正好和泥嘛!”
林裡聞言愣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計劃好。要不然自己還可以懶一下。
但事已至此,也反悔不了了。
等在地上挖出一個鞋盒子大小,兩個鞋盒子那麼深的坑之後。林裡又主動出去往家裡搬土坯。用鐵鍬往家裡鏟和好的泥。
不一會兒,一個四方形狀的土製爐子拔地而起,等它的高度快到了林裡大腿根部的時候,林支書停止了施工。沒吃過豬肉,但是見過豬跑。怎麼說政府單位也少不了個爐子啊!又不是小村子用不起。
接下來就是在牆壁上開煙道了。
這個林支書熟悉,畢竟每隔一兩年家裡就要疏通一番,在牆壁上哪個位置林支書有數兒。
用鎬頭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大摳,比劃著煙筒的粗細,一個看起來很順滑的出煙口就被林支書給掏了出來。
“爸!您是這個。”
林裡笑著豎起了大拇指,不過林支書不領情。
“滾。小兔崽子。趕緊把我的菸袋拿過來,我要歇一會兒。”
仰頭施工累,更別說還有黃土從上面淅淅索索的往自己臉上砸。沒看林支書弄了一頭土,往炕沿上坐的時候還在吐唾沫嘛!
“等上了煙筒之後就是套爐子了。你打算套多粗啊!”
“套一拳粗細吧!”
林支書看著林裡攥起來的拳頭想了想,好像這已經夠粗了。
“嗯!差不多。夠用了。不用再細點兒?”
“額!一拳可以了吧!再細我怕不耐用。畢竟咱們的爐子是用土胚壘的,不比鑄鐵的結實。爐膛小了,容易被煤炭刮傷,而且捅爐子的時候也不敢用力,用起來也不爽啊!”
林支書吐出一個燃燒完的菸灰球,又填了一個進煙桿兒裡。
“嗯!這麼說也對。那就一拳粗細吧!咱們和的泥還夠用嗎?”
“夠用了,還有的剩呢!我打算這邊兒的事情弄完了,我用剩下的泥堵一下耗子洞。”
“嗯!也是。這次的泥裡面摻頭髮了,應該結實點兒。哦對了,別忘了給這邊兒留點兒。咱們還得把煙筒連線處,還有拐角位置的縫隙都糊上,要不然容易漏煙。”
“您放心,咱們套爐子的時候一起弄。”
林支書抽完煙,將菸袋一卷兒放到了窗臺上,免的幹活兒的時候被踩斷了。
林裡為了煙筒架起來結實,又在窯洞的頂端接連釘了四顆釘子。
煙筒架好之後,用細鐵絲固定在了釘子上。不怕它立不穩倒了。
在爐膛內部將爐齒架好,又打溼爐膛內的土胚,將泥糊了上去。爐膛內部不好使用工具,林裡用手將裡面抹平。
林支書見爐子做的差不多了,反而閒不住了。自己一個人將屋子裡的老鼠洞一個個的填了個遍。畢竟狸花貓是從別人家借的,也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愛閱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鑑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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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