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謝衍覺得對方可能抹不好，強硬地拒絕了。

“抹不好的話，傷口是很難好的。”

“乖，聽話。”謝衍起身，摸了一下對方的頭。

螭怔愣了一瞬，趁著間隙，謝衍就將那隻手移開了，繼續將獸皮拉了下去。

螭回過神，低頭看著對方黑色的腦袋，然後偏過頭去。

指尖沾染上了膏藥，謝衍輕輕地將它塗抹在了那道傷口上。

越靠越近。

螭的拳頭突然握緊，顫抖了一下。

謝衍發現，抬起了頭，“是不是疼？”謝衍看著對方猙獰的傷口，心裡浮現出了心疼的情緒。

“不疼。”螭說道，其實他是覺得有些涼，還有對方指尖貼合自己傷口的那個觸感。

說是這麼說，謝衍感覺對方的腰腹往後縮了縮。

謝衍覺得這孩子肯定是死鴨子嘴硬，什麼事情都往心裡憋，於是手下的動作開始輕柔起來。

“我輕點。”

螭卻覺得更加難熬了，每一次，當指間觸控到自己的傷口的時候，他就覺得很難受。

這種難受從身體到精神上，他說不清……

謝衍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這個傷口是怎麼弄的？”

螭愣了一瞬，但是在他的記憶裡卻沒有這段記憶，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腦海裡卻更加鈍痛，有什麼畫面在一閃而過。

他捂著自己的頭。

謝衍見狀著急道：“你怎麼了！”

隨後螭腦海裡的鈍痛感才漸漸止歇了。

“沒事……”

這孩子怎麼還會有頭痛的毛病，上一次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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