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他！”

蘇明鈺原本陽光明媚的臉色，在一瞬間，晴轉多雲，烏雲密佈。

那是蘇明鈺埋藏在腦海最深處的一段記憶，母親對她的偏見，根本算不得什麼。

“咕嚕。”

嚥了口唾沫。

蘇明鈺轉過僵硬的身子，看向電梯裡面的三個人，為了進一步確認。

電梯門緩緩關上。

雷吳傑和蘇明鈺四目相對。

他滿臉是血，眼中盈滿殺氣，門牙也缺了兩顆。

雷吳傑滿臉猙獰、暴怒，顯然已經不記得蘇明鈺了，他以為這個女人只是對自己的慘狀表示驚訝，可蘇明鈺，卻永遠記得這張臉，至死難忘。

因為，這是她最痛苦的一段記憶。

除了她最親近的師傅，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父親蘇大牆。

“呼哧！”

“呼哧！”

蘇明鈺呆若木雞地站在電梯門前，久久無法平復。

腦子裡滿是那晚的畫面。

直到，一雙手搭上她的肩膀，蘇塵那溫柔的聲音傳來：

“小姑？”

“你怎麼了？”

蘇明鈺強定心神，轉過身問道：“小塵，剛才電梯裡的那個人……”

“哦，他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蘇塵一邊說著，一邊把鞋底上的血跡往走廊地毯上擦，“現在這世道太亂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在五星級大酒店裡鬥毆，太不像話了！”

“大齊，老三，老四，你們說呢？”

蘇塵扭頭看向幾個室友。

三人也紛紛表示完全不知情，全程都是吃瓜群眾。

“對了，小姑，他們就是我電話裡和你說的，我的大學室友。”蘇塵領著蘇明鈺往包廂走，路上介紹道：“齊光耀，我們寢室老大，他在東海剛繼承了家裡的一筆遺產，老有錢了，今天這頓飯就他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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