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穴之中，陰沉森冷，氣氛壓抑。

面對林修緣的質問，柯無佑額頭冷汗直冒。他感受到了一絲強烈的殺意，若是回答不好，估計便要命絕當場了……吧？

“林城主息怒，且聽老夫解釋。”

“其實老夫先前找過靈昕姑娘，也勸說過她，誰知道這姑娘倔得很，越說危險她越是要去找你，勸都勸不住的那種。”

“她還說，如果能用自己的命換世子平安歸來，那便是值得的，即便自己死了，也是為世子而死，她無怨無悔。”

“……”

聽完柯無佑的解釋，眾人各自沉默，就連莫商商這個小魔女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莫道紅顏如白骨，多情總比無情苦。

這是靈昕自己的選擇，自然怪不了柯無佑。

林修緣莫名的心疼，臉上卻沒有任何一樣的表情。

忽然有那麼一剎那，林修緣彷彿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輕薄微弱……不、不可能的，殭屍怎麼會有心跳，一定是幻覺。

袁一山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唉！”

酒劍塵拍了拍林修緣的肩膀，長長一聲嘆息。

“走吧。”

林修緣淡淡開口，而後轉身離開。

……

月影輕兮，夜上高樓。

林修緣將葬天棺放在自己身邊，默默看著星空。

前世今生，上千年的修行，林修緣早已心如枯木，也習慣了孤獨，可此時此刻，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湧上他的心頭。

清冷的月光落在身上，不是清澈安寧，而是冰涼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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