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離開章臺宮，再去宜春宮見扶蘇。

他把即將出徵的事情，告訴了扶蘇，做好要上戰場的心理準備。

“老師請放心，我不會再害怕！”

扶蘇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滿嘴仁義，把淳于越趕走之後，這兩年的變化很大，又道：“最近我經常去園囿狩獵，獵殺動物的時候，我也不覺得憐憫。”

動物和人，是不一樣的。

殺動物和殺人，感覺也不一樣。

白仲沒有直接點破，到了戰場時，扶蘇自然會明白，叮囑道：“在戰場上，只要公子跟在我身邊，就不會有危險。”

“好！”

扶蘇自然信任自己的老師，又有點躍躍欲試道：“我想和老師，比試一下劍術！”

白仲拿起旁邊的木劍，笑道：“公子有自信，我自當奉陪！”

然後他挽了一個劍花，率先出擊。

扶蘇見狀，快速還了一劍，雙方有來有往。

白仲感嘆扶蘇的進步很快，把墨子劍法練得爐火純青，以後就算接替他的位置，當上墨家鉅子，都沒問題。

在戰場上，只要扶蘇不再仁慈，普通士兵無法近身，現在缺少的只是實戰能力和機會。

大概二十招後。

扶蘇收劍後退，拱手道：“老師太強了。”

“公子的進步很快。”

白仲作揖道，又意外地看到，張蒼已經站在院子的入口處。

張蒼早就來了，看到他們在比劍，沒有進來打擾，道：“見過公子和將帥。”

“先生！”

扶蘇行禮，又問：“今天不需要上課，先生來此，請問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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