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不讓雖然這般說著，臉上充滿了微笑，但是，龔夫人還是從他的目光之中捕捉到了一絲閃躲的眼神，在她心底，似乎也知道陳餘生所說的屬實了。

想著，眼淚從眼角流下。

龔不讓見狀，連忙替她擦拭。

“娘子，你莫要這樣了……只要能給娘子拿到藥，跪下祈求，又有何不可呢？”

龔不讓坦白道。

龔夫人依舊不說話。

陳餘生勸道：“其實，只要龔秀才你能夠放下對女子學院的成見，謀得一份工作，也就不用這般難堪了！再者說了，女子學院有何不好？教授女子讀書識字，會讓龔秀才很丟臉嗎？”

陳餘生說完，龔夫人突然轉過頭，對著龔不讓道：“相公，你能聽妾身一句勸嗎？”

龔不讓看著她的眼睛，自然知道她想說什麼，他想反駁，卻又無從開口。

“相公之前不是一直說有教無類嗎？怎麼現在，相公也會礙於流言而牴觸女子學院之事呢？妾身也是女子，也知道如今女子讀書識字是有多難，相公就幫幫他們吧，假如有一天，妾身去了……也會為相公感到自豪的。”

龔夫人神色懇切，她在替陳餘生等人求情的同時，也在幫助龔不讓。

這麼久以來，龔不讓在她身上花費太多時間了。

從自己病情加重開始，他就一直守護在身邊。

自己的事業也拋棄了，原先生活的宅子也變賣了，換了這麼一座小院子。

若是說她在幫助陳餘生等人，倒不如說是在幫助龔不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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