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和尚穿過繁華的鬧市,向著犄角旮旯的小市場裡走去。一般的紙雜店都在比較偏一點的地方。
“我認識這家,三年前我來過。”和尚一邊走,一邊對我說。
“嗯。”我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豐逸塵的態度還是讓我的心有點凌亂。
“怎麼?他生氣了?”和尚看著我笑。和尚的笑不好看。但是卻讓人很舒服。
“沒事。”我不想說別的。和尚見我不想說,也就不問了。我一直認為,人與人最舒服的關係就是點到為止。所以,和和尚友好相處很容易。
三拐兩拐和尚帶著我找到了一家紙雜鋪子。
裡面有個老頭坐著搖椅在聽收音機。收音機裡播放著我們的本地戲曲。老頭手裡還握著一個小瓷茶壺,一邊聽戲一邊喝茶,好不自在。
“來了,自己挑吧。”老人閉著眼睛說。
“好嘞!”和尚應了一聲。
老人聽到聲音,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哎呀小兄弟!是你啊!你可有好些日子沒來了!這是哪又出了大事兒?”老人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我這時候才發現,老人右手握著茶壺,左手的袖子裡卻是空的。
“事兒倒是不大,就是挺麻煩。得搞點正經頂用的東西。”和尚一邊說,一邊走到紙雜架子旁邊,先是拿了幾沓子五色紙,又拿了些紙錢。我注意到一點。和尚只拿架子裡面一層的東西。外面擺著的看起來質量又好,又排場的那些物件卻是不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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