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吊住他們了。”經過簡單打掃的閣樓內，荊穆依靠在一個蹁躚美人的懷抱中，小酌著美酒，眼神有些疏離的說道。

李玄真坐在一旁的銅鏡前，玉龍角梳溫柔的滑過髮梢。

回頭的一笑，生出萬般的嬌媚。

雖然已經是幾百歲的人了，但是有時候俏皮起來，真的彷彿一個小姑娘一般。

“你這麼說，讓我感覺自己很下賤。就像那些勾欄瓦舍裡，只會賣弄皮肉的女人。”李玄真認真的說道，語氣深處，卻彷彿還隱藏著幾分快意。

她是一個已經快瘋掉了的女人。

高貴和典雅，只是她的殼，清純或者嫵媚，都將化作她的武器。

荊穆揮袖一掃，那原本被他倚靠的女人，便化作了一隻蹁躚的蝴蝶，在他的指尖扇動了幾下翅膀，然後飄然的飛出窗外，撲入了一片春光燦爛之中。

“天翠八法之一的擬人法，你已經練的很不錯了。”李玄真說道。

荊穆卻搖搖頭道：“不行！空有軀殼，而無靈魂，我記得你當初也說過，真正大成的擬人法，可以化天下萬物而為人，足以以假亂真，蕭索變浮華。”

李玄真笑道：“術法只是載體，功力才是根本。你若為真仙，自然能化腐朽為神奇。”

荊穆聞言，並不太過在意。

功與法，之間的爭論，早已經說不清楚有多少載了，孰輕孰重各執一詞，本就已經沒什麼繼續炒冷飯的價值。

“保持神秘固然重要，但是保持吸引力，也很重要···所以接下來，還得加深印象。不僅僅是對固定的人，更是面向廣大的···觀眾！”荊穆對新鮮事物的學習很快，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那群從南疆來的人，不過是到了沒幾日，他便已經將他們的東西，至少表面上學習的頭頭是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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