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滴答,順著青瓦屋簷,落在了一旁的排水渠裡,遠處的山巒,籠罩在煙雨朦朧的暮色裡,彷彿也比平日裡,更多了幾分遮掩下的秀麗。
還帶著冬月殘留霜氣的寒風,從搖擺的樹梢,一步三回頭的吹過來,怕打著窗前的竹簾。
門前堆積了一個秋冬的落葉,在這喧囂的風聲裡,被翻出了泥土,倔強的打著轉兒。
風當然是越吹越冷,但是酒便是越喝越暖。
李玄真披著簡單的月白色道袍,搖曳的燈影下,山巒起伏,若隱若現。
道袍下,那玲瓏的曲線,還有某些不可描述的凸起,毫無疑問的帶著某種誘惑和暗示的味道。
荊穆卻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桌子的另一側,手裡端著酒杯,神情內斂,再無當初的張揚和外顯,既不會給人小心翼翼的卑微之感,也不會讓人覺得小人得志。
當他的思想,不斷的開始朝著另一個意志同步的時候。
活著的他,也不過是另一個存在的影子而已。
既非分身,卻也算不得絕對的自我了。
“你便只是來尋我喝酒嗎?”李玄真對荊穆問道。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些蕭索的味道,那任何雄性見了,都會垂涎欲滴的嬌軀,此刻面對荊穆,彷彿也敞開了所有的防備。
“就只是喝酒而已,我···一直都是很感激你的。”荊穆說道。
距離那一場轟動整個太玄門的騷亂,已經過去了兩年的時間。
這兩年裡,賤人依舊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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