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是在觀文殿附近掃地的，年紀有多大，什麼時候進宮，在宮中待了多久，包括身份姓名等等，基本沒有人知道。

不過他能一直留在觀文殿附近，也是個奇蹟，平時沒啥愛好，就喜歡喝點酒，甚至酒不離身，經常在宮中喝酒，為此也經常受罰。

“原來是秘書郎！”

“噓！”

“不要說太大聲，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又得受罰了。”

老頭回過頭來，看到郭泰的時候，暗暗鬆了口氣。

郭泰來的時間不長，但是首先和這個老頭混熟了，兩人經常偷偷摸摸地喝酒，彷彿成了忘年交，聞言便笑道：“老人家今天的酒，有一種特別香的果香味，是什麼酒？”

提起了這個，老頭十分得意，慢慢地把酒杯裡的酒品嚐完了，眯著雙眼說道：“一種由猴子釀的酒，我喜歡稱之為猴兒酒，山中猴兒採百果於一洞，作為過冬儲糧，如果當季不缺過冬糧，猴兒就會忘了這一洞百果，久而久之，百果發酵就成了百果酒，極其難得，我也是從一個不識貨的商賈那裡買回來的。”

這種百果酒，郭泰以前也聽說過，笑道：“老人家運氣好啊！”

“那是當然！”

老頭又眯起雙眼，十分享受道：“秘書郎平時對我那麼照顧，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這個給你，雖然不多，但要慢慢品嚐，就不容易喝完。”

說罷他從懷裡取出一個小酒瓶，遞過去給郭泰。

雖然只有小小的一個酒瓶，但是以老頭吝嗇的性格，十分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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