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瓷瓶，小心翼翼地收入口袋。

“對了大舅，衛默那頭狐狸精呢？死了嗎？”

“沒。”大舅搖頭，又道：“但是差不多了。”

“陳清風那賊老道奪走龍運之後，以玄學秘法昭告天下玄學人士！”

“他已奪龍運，十二載後，將自立為王，整個華夏，都將是他的天下！”

“如今，河子村匯聚了各路玄學人士，那衛默依舊被困在山中，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那時的我，雖是年幼，但卻不笨，一下聽出大舅話中，陳清風計劃的狂妄與自大！

自立為王？

大清都亡了快一百年了。

這年頭，還興封建王朝那一套？

不過見大舅臉色嚴肅，似乎並不覺得這個計劃離譜。

“大舅，那他能成嗎？”我試探著問道。

大舅搖頭：“成不了！”

“這世道，局勢動盪，早已不似當年。”

“他這招放在百年前，或許能有成效，但放在如今，註定是要失敗的。”

“那沒什麼好怕的。”我鬆了口氣，笑著說道。

大舅瞥了我一眼，接著又道：“他成不了華夏的王。”

“但卻能成為玄學一途的王！屆時，天下道統，各門各派，都將以他為尊。”

“而這陳清風，早已是厲鬼之軀，玄學一途，若以鬼為尊，你知道會為這個世間帶來什麼嗎？”

我搖頭，大舅輕聲道：“那將是一場，比新王登基，更令世人感到絕望的腥風血雨！”

說罷，大舅看向我，伸手在我肩膀上輕輕拍了下：“小楊，玄學一途，本就為世人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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