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意思？”

陳羽剛想開口，張峰轉身揚長而去。

等他走後，福伯欲言又止。

看得出來，他此時也不好受。

“我相信老張。”

陳羽點了點頭，示意福伯不用多想。

福伯聽到這句話，心裡的石頭算是放下了，不由得嘆了口氣。

“我先把他扶回房裡去，你準備些熱水給他擦擦身子，等他緩過勁來，咱們再一起商量商量。”

老張的身子像一灘軟泥，一點勁也沒有。

任陳羽背在了背上，兩條胳膊隨著慣性來回擺動。

陳羽心裡著急，可卻不能表現出來。

如果連自己也慌了，誰還能幫老張？

好不容易把老張放在了床上，陳羽摸檢查了全身，所幸沒有其他的傷勢。

只是老張眼神依舊呆滯。

這種情況，陳羽還是第一次見，心裡說不出來的擔憂。

老張是活死人，就算從高空墜落都未必會死。

如今渾渾噩噩，陳羽是真的看不明白。

“等他醒了我叫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身上的衣服味道太大了。”

福伯一面倒著水，一面提醒了陳羽幾句。

陳羽低下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一股臭味撲鼻而來，立即乾嘔了幾句。

屍臭不同於任何一種臭味，殘留時間長，很難消散。

尤其是與屍體零距離接觸之後。

靈堂只剩下一名女傭人在看守，陳羽放心不下，洗完澡便想過去看看。

此時，女傭正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雙眼看著棺材，背影十分的瘦小。

陳羽站在靈堂外面，靜靜的觀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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