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冷風透過窗戶縫隙，吹動窗簾在夜色下微微飄動。

微涼的絲絲氣體灑在床邊的老人佈滿皺紋的枯黃的臉上。

他已經時日不多，或許是明天，或許是後天，也或許是今天晚上，他應該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了。

不過已經做了這麼多事情了，也在世界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跡，或許無人知他的名字，但他的成果被億萬人知曉。

如此，足矣。

可惜還有些遺憾，也便算了吧。

只是今天晚上，再看看這世間的夜空吧。

臨死之人顯得格外坦蕩。

但隱約間，卻發現面前的窗戶上似乎倒映著一個人影。

也許是人之將死，他未曾感到驚恐，而是淡定地看了過去，乾癟的面容上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你是來接我走的嗎？”

無慘看到他這般淡定，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不是，你想活下來嗎？”

他聞言，緩緩看向了窗外，渾濁的眼中卻飽含著複雜的情感。

許久才道：

“如果可以，誰不想呢？”

“你可能會付出一些代價。”

他臉上帶著笑容：

“老頭子都快走了，還怕什麼呢？”

他知道，面前的人沒有惡意。

“好。”

無慘手指變長，紫灰色的指甲捅進了老人的腦袋中。

......

半個月後，無慘看著恢復健康的老人，操控著自己的血液從他的體內剝離而出。

結果很成功，老人恢復成了人類。

已經克服了幾乎所有弱點的無慘，他手下的鬼包括他自己，其實已經沒有什麼藥物能夠讓鬼變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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