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命？”

趙錚卻冷笑著攤了攤手。

“這是你南越律例？”

“南越律例，也不得加於我大盛之人！”

“這可是你說的！”

他笑吟吟凝視著阮凌霄，目光玩味之極。

“你不是要決鬥嗎？”

“那就都交由決鬥論處好了！”

話罷，他不再去看阮凌霄一眼。

“秦奮，找人收拾收拾……”

趙錚指著躺在地上嘶吼著的吳湯，隨口向秦奮囑咐一聲。

“別讓南越賊人髒了我等的眼睛！”

秦奮嚥了口唾沫，依舊未從先前的震驚中回過神。

他瞥了眼吳湯，嘴角微微一扯。

“來人，把他帶下去。”

阮凌霄呼吸粗重了幾分，縱使心靜如他，也難以壓下心中熊熊怒火。

“殿下……”

這時，阮凌霄身邊，黎坦快步湊上前來。

“我等身在北盛京城，無法殺生！”

黎坦壓低聲音勸誡。

“大局為重！”

他的臉上，也流露出熊熊怒意。

“待他日在邊疆，殺盡北盛將領！”

阮凌霄深吸一口氣，眼中的狠厲逐漸隱藏，化作深邃的目光，宛若一汪寒泉。

趙錚瞟了眼阮凌霄，注意到其神情，眉頭微挑。

能壓得住這種怒火，這南越太子城府倒是極深。

但……

既然要壓住怒火，就給我好好地當縮頭烏龜！

他收回目光，樂呵呵向楚清瑤走去。

楚清瑤始終背對著趙錚，雙手各自伸出一根青蔥玉指，緊緊捂著耳朵。

她雖不知道趙錚讓她背過身後究竟做了什麼。

可是，吳湯那淒厲的慘叫聲，依舊讓她心中有些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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