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呢?”顧星雲擰著眉問。
小白是擦了擦眼淚,哽咽著道:“你大哥又去請白大夫了,去了都快兩個時辰了,也不見回來。”
這時,外頭想起了人說話的聲音和腳步聲。
“慢點兒,慢點兒……”
揹著藥箱的齊大夫被顧文豐拽進了屋,白大夫去其他地方出診了,他只得去請了齊大夫來。
齊大夫還沒喘上兩口氣兒,便又被顧文豐拽到了床邊,小白氏立刻抹著眼淚站了起來。
“大夫,求求你,快給我兒瞧瞧,救救我兒。”小白氏看著齊大夫哀求道。
做大夫的最是能懂病人家屬的心情的,齊大夫也沒有耽擱,放下藥箱便坐在凳子上,給床上的小娃娃把起脈來,看著小娃娃蒼白凹陷的臉便眉頭緊蹙。
過了一會兒,齊大夫收回手,對上齊家人充滿希冀的臉,遺憾地搖著頭道:“這娃娃怕是不成了……”
聞言,小白氏白眼兒一翻,直挺挺地往後倒,站在她身邊的顧文豐忙扶住了她,“夫人……贊兒……”顧文豐看了看昏死過去的妻子,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兒子,一顆心都快要被撕碎了,一向穩重內斂得他,不由紅了眼眶,也失了方寸。
齊大夫起身給小白氏紮了一針,片刻後,小白氏幽幽轉醒,踉蹌著撲倒在床前,痛哭出聲。
“贊兒,我的贊兒……”
顧星雲站在屋中一言不發,良久後才轉身從房間裡走出去,走到院中,便遇到了從廟裡祈福回來的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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