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鴻皺了下眉頭遲疑道：“這……會不會不太好？皇上對他，可是比對那幾個皇子都要好。”

柳文啟撫著自己下顎飄逸的鬍鬚笑道：“那又怎樣？你以為他去襄城皇上不知道？”

這麼多年了，人人都以為柳家權勢滔天，為所欲為，卻沒有人去想，皇上為什麼會容忍柳家到如今，是真的沒有辦法嗎？

那位天子，可比人們想象的有城府多了。

柳文啟閉了閉眼，皇上既然把柳家當刀使，就不要怪他狠心了。

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目光停在了柳飛鴻的身上，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但終究沒有說什麼，他想了想，又吩咐：“阮家的那個丫頭，我看也沒必要留了。總要讓人知道，我們柳家，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

“是。”柳飛鴻抓著椅子扶手的指尖緊了緊，垂眸恭敬道。

柳飛鴻的事情，對於柳家來說，其實並不需要證據，他們不會讓外人說三道四，但究竟怎麼回事，自己人都一清二楚。

不過這點事，對於一個世家公子來說，也算不得什麼，柳飛鴻回到自己的院子，彷彿透不過氣一般，扯了扯胸口的衣襟，紅著眼對迎上來的下人吩咐：“給我盯著阮府，找到合適的機會立馬動手。”

剛剛父親雖然沒說什麼，但那失望的目光還是像一根刺一般扎進了他的心裡。

柳飛鴻對阮明煙的憎惡突然就攀升到了極致，如果不是她，那件事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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