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對她當然很好，甚至是好過了頭。

要不然，她也不會偶爾生出動搖的念頭，想要和他斷了聯絡。

但這份好，在大多時候只會讓人無措。

慕暖盯著沈殊臉上的黑眼圈，忍不住嘆息出聲。

沈殊掛心慕暖的身體，沒有熟睡，聽到微弱的響動，就睜開眼看向她。

他聲音沙啞，透著好不掩蓋的疲憊：“還疼嗎？”

“不疼了。”慕暖對上沈殊的視線，有些尷尬地說，“昨晚謝謝你照顧我。”

“不用道謝，我們之間沒必要這麼生分。”

沈殊摟緊她的腰，熟練地把人拽進懷裡，吻上她的額頭：“早餐想吃什麼？”

“沒胃口。”

聽到最常聽的回答，沈殊直接起身去廚房準備早餐。

強迫慕暖吃完後，他眼看她懶散縮回被子裡，無奈地說：“換上衣服，和我出趟門。”

慕暖勉強從床上爬起來，隨便換身衣服，坐上沈殊的車。

等車窗外的景象逐漸陌生，她才後知後覺的詢問沈殊：“這是要去哪裡？”

沈殊沒有說話。

慕暖連著詢問好幾次，把他問的不耐煩後，他才冷聲說：“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她沒再詢問，直接思索起沈殊可能帶自己去的地方。

在接下來的路途中，她把自己知道的，沈殊名下的房產都想了一圈。

直到車停在醫院停車場之後，她那些隱晦且不得光的猜測盡數被顯示打散，心底不好的預感卻越發清晰。

她遲疑地詢問：“你帶我來醫院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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