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看慕暖這副毫不知錯的模樣，心頭又升起點怒意。

甩開她的手後，拉起被子把她包裹的嚴實，隨後才壓了上去：“睡覺。”

他聲音沙啞，透著不耐。

慕暖朝著他脖頸吹了兩口熱氣，笑著打趣：“長夜漫漫，你真的睡得著？”

睡不著。

沈殊神色幽怨的看向她，咬牙切齒地說：“你說呢？”

慕暖又笑了起來，她壓著聲音，刻意勾引：“做點別的？”

藉著清冷的月光，沈殊仔細打量她的眉眼。

在她臉上找出幸災樂禍的情緒後，他冷聲說：“故意的？”

“逗弄我很開心？”

慕暖不暇思索地回答：“沒有啊。”

沈殊冷笑出聲，伸進被子裡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看你挺精神的，那就等會兒再睡吧。”

厚重的窗簾被徹底拉上，慕暖摟緊沈殊的脖子，心裡情緒複雜。

期待，厭惡。

背道而馳的兩種情緒在心底紮根生芽，讓她不自然的皺了眉。

沈殊看著的她在自己懷裡安靜的模樣，輕笑著說：“這就害怕了？”

“不是你說長夜漫漫，讓我做點別的嗎？我還以為你急不可耐了呢。”

慕暖咬著嘴唇，什麼話也不願說出口。

……

沈殊的自制力一貫不錯，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慕暖又氣又羞的把痠軟的手洗乾淨，然後直接搶走沈殊的被子，冷聲讓他去別的房間睡。

沈殊從床上坐起來：“真要我出去？”

迴應他的只有一聲冷哼。

沈殊笑著把人抱進懷裡，低聲說：“晚安，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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