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著要把二寶的病治好，都沒有看到二寶為了能治好病而受到的痛苦。

還這麼小的孩子，每天都要輸液，抽血檢查身體……

“沒事的，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只要我們看好了病，就能重新和哥哥妹妹一起玩了！”

程曦強忍住眼眶中的淚花，伸手揉了揉二寶的短髮。

二寶憔悴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沒好，是不可能回去的。

但他也開始害怕每天打不完的針了……

“那我能和孃親拉鉤嗎？如果娘騙我的話……就要變成小狗！”

二寶故意揚起笑容，小手拉住程曦的小拇指。

程曦難得見他這麼頑皮的樣子，知道他是在偽裝心底的痛，也笑著附和，“好，孃親答應你！不論如何都會治好你的……”

可笑著笑著，她就流出了眼淚。

“孃親別哭，二寶不想讓娘不開心。”

二寶伸出小手，笨拙又慌亂的替程曦擦掉眼淚。

最後他伏在程曦肩上，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娘，如果哪天二寶不在了，哥哥妹妹會陪著孃親的，不會讓孃親孤單……”

程曦哽住了喉嚨，她想說什麼，張了張唇卻發不出聲音，只是眼淚如同決堤一般。

“說什麼傻話……”

她輕輕呢喃一聲，卻發現二寶已經閉上眼眸，疲憊的睡著了。

程曦忍住心底想說的話，輕輕將二寶放在床上，替他蓋好了被子。

看著二寶憔悴的面容，程曦心底像是壓了一塊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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