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謙給她發完資訊就進了手術室，今天晚上這場手術要做到後半夜，結束直接在辦公室將就一會兒。

顧念捏緊了手機，忍住了沒有回。

陸時謙在這一點上，確實做得很好。

父親的忌日，甚至比她記得還要清楚。

每年這個時候從來都不需要她提醒，主動的就陪著顧念一起去墓園祭拜，還會準備好一切。

可他們現在的關係已經這樣了，她怎麼能一直依賴陸時謙呢？

總要慢慢習慣，習慣一個人面對。

陸時謙的這場手術一直做到了凌晨五點多，司雪也進了手術室給陸時謙做助手。

“天都亮了，要不等會兒一起去吃個早飯？”

司雪和他並排走出來，忙了一夜，可這會看著身旁的人，眼睛卻是亮晶晶的。

“不了。”陸時謙抬手揉了揉頸椎，眼瞼下泛著淡淡的青色，“今天是教授的祭日。”

他不管作為什麼身份，都該去祭拜。

“……這樣。”

司雪點了點頭，“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陸時謙還沒說話，司雪又看著他道：“顧老師走的時候我不在，也沒能送他一程，覺得挺對不起他老人家的，再怎麼樣……我也應該去祭拜一下他。”

陸時謙頓下腳步看了她一眼，隨後才道：“那一起吧。”

回到辦公室，陸時謙拿起手機反覆看了看，顧念並沒有回他的微信。

本想打個電話過去，但又想到這個時候她應該還在睡覺。

反正今天這個日子，她不會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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