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傢伙，後來悶聲不響的一塊低頭走進去了。

我想……她們一個在自責，一個在難過，一個不知道如何安慰對方和自己，一個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的羞愧……

頭頂上無聲的落下了幾滴水珠，我再抬頭望去，是天上下來的。

開始下起雨了嗎……

當夜。

10086號彷彿知道了我的心聲一般。

『1號，你我都知道，這世上最值得信任的就是人心，但最不值得信任的。竟然也是人心。對，人可以善良到甚至讓人覺得愚蠢，但也可以可怕到比畜生還過分。』

『嗨嗨……』

我苦笑一聲，並不否認他所說的，獨自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嘩啦嘩啦的雨聲，告示著雨已經漸漸大了。地上一個個的菸頭，是我吐在那兒的。

『10086，有些人類只有在真正觸及到底線的時候，才會罕見的暴露本性。在那之前，你看到幸福的人其實都未必幸福，你看到善良的人可能都未必善良。是啊，人性如果沒有底線，將會變成十分恐怖的東西。』

『是嗎?』

『比如說我吧，我從很早開始，就知道自己本質上是個瘋狂，殘暴的傢伙。尤其是我一次次被徹底惹怒以後，到那時，我會像今天這樣對付邪惡的我，其存在已經比邪惡本身還瘋狂萬分。到了如今，我已經開始恐慌，我的手上沾染了上萬人的鮮血，也許我才是一個真正的惡魔。』

望天，時間已經後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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