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軍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最擔心的不穩定因素已經解決，雖然因為李明的出現，讓自己的計劃出現了一些變故，但那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所有計劃裡最大的變數已經被他解決，常玉龍已經被他永久留在了牛家莊。

曾經面對著校園做出過最莊嚴正義的承諾，如今都已經別拋在了腦後，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敗給了現實，那個正義的警察終於拿起了屠刀，然後將刀鋒對準了自己的隊友。

這本應該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但是陳建軍卻是在短短時間內就已經完成了。

實際上，說他是在短短時間內完成了，倒不如說他是在經過了十多年被現實的折磨之後，終於將所有的怨憤都轉化為了手中的屠刀。

他心裡殘存的那一點點可憐的正義，也隨著他對常玉龍出手的那一刻，徹底被他拋在了腦後。

……

劉桂武坐在辦公室裡，看著周圍已經看了許多年的陳列，心裡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的願望，也終於已經實現了。

石豐田死了，毒蛇走了，李長河也死了。

從此以後，他就是沙曼市公安局的局長，大權在握的實權局長，而不是當初那個存在感幾乎為零的副局長。

他早就已經忘了，他當初走進公安局的那一瞬，也是一個心裡懷著正義的年輕人。

那些偉大的夢想，那些莊嚴的誓言，還有頭頂那枚分量極重的國徽，還有身後這座城市的人，普普通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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