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笙來的快去的也快，等他們出了楚家大門，陸雲笙猛然鬆開魏武的手，腳下一個踉蹌，還差點摔倒。

“陸少，您當心！”

“魏武，你不懂，你不會懂我現在的心情，被捆綁束縛住的三年裡，我曾經想到過我將來會變成什麼樣。

會瞎，會聾，唯獨沒想到會死。

可想是一回事，等真正到來的時候，我更多的是恐懼。

我感覺死亡距離我真的很近很近，近到已經觸控到我的鼻樑，那種感覺就像死亡的凝視。

尤其是我從昨天就徹底失明之後，我昨天一整晚都嚇到不敢閉眼，生怕再也睜不開了，魏武，你能明白嗎？”

魏武：“我明白。”

當年他差點被他繼父打死的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就要死了，那種徹骨的冰冷，像是從骨頭逢裡發出來的陰冷，恐懼，會侵蝕所有的思緒。

陸雲笙夾雜著憤怒又猙獰的臉，底吼，“你不明白，你又怎麼可能明白呢？那種慢刀子磨的感覺，比一下死更難受。”

魏武是不敢相信的。

他看著抱著頭蹲在地上嗚嗚慟哭的人，有些不敢相信。

陸雲笙在他眼裡，一直都是神一樣的存在，彷彿所有的壓力都不算事。

沒想到，陸雲笙心裡，一直都壓著這麼重的事。

可能他現在並不需要安慰，更不需要聽他的回答，只需要他安靜的聆聽。

而且平時他還隱藏的這樣好，連他這個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人都沒發現半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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