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基侯爵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即是為了表現對國王的忠誠,也是為了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他確實有想象過,但不是很確定,法國內亂過去沒幾年,而且國王對內政的看重也意味著國庫的錢不斷地流淌到街道和莊園裡——看看煥然一新的巴黎就能知道國王在這上面耗費了多少心力,還有逐漸收容了近五萬流民的凡爾賽,那裡已經成為了一個村落,鑑於國王慷慨地允許他們利用沼澤和森林的資源,願意在那裡定居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形成了一個小城以及環繞它的幾個村落。
他也聽說過陛下有意改革軍制,當然,從國王願意寬容地接納一個外國人,一個新教徒來成為他的元帥,並且乾脆利落地饒恕了孔代親王以及他的一干親友,就能知道,陛下對有軍事才能的人才是多麼的珍視和看重——他還有意創立新的軍團,並且為原有的軍團授旗、製衣和配置統一的武器,作為一個同樣從低階尉官做起的降臨,克雷基侯爵知道這些舉措所需要的錢財會如同塞納河的河水那樣流出去,並且永不回返。
但作為一個將領,他樂於看到這些,就像他也樂於看到自己的國王敢於面對任何一個敵人,無論是西班牙國王還是教皇,只是,他也必須為國王的錢囊考慮,畢竟他比國王年長,而年輕的國王很有可能考慮的不是那麼周全,而那些必須承擔沉重稅賦的商人與平民,也不若三十年戰爭的時候那樣溫順,之前的兩次暴亂就幾乎可以說明這個問題了,克雷基侯爵低頭仔細考量,幾乎忽略了國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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