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如煙的想法多少有些出乎葉凡的預料。

在他的思維裡，如煙好不容易擺脫煙花之地，重獲自由。

她完全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

可結果，她卻自己放棄了。

當然，葉凡很快就意識到他的思維太過超前了。

這是他兩世為人的結果。

但要強加給如煙，怕是行不通。

再者，如煙只是花魁。

她曾經賴以生存的技能也只是一副好看的皮囊和琴藝而已。

哪怕逃出青樓，以她的本事大機率也是嫁人。

想要憑自己的本事活下去基本上沒有可能。

這是時代的束縛，絕非一人之力可以輕易改變。

當然，葉凡也不是沒給過她機會。

成為合歡宗弟子就是改變如煙人生的轉折。

然而，這看似美好的機會對很多人來說跟白日夢沒什麼區別。

修仙嘛。

最是看重根基。

放眼整個大雍王朝，修仙者的數量仍是少數。

大多數人不過是尋常百姓，依靠著平凡的手段過著平凡的生活。

對於如煙而言與其去賭小機率事件，還不如跟隨葉凡留在合歡宗。

至少以葉凡的為人還是相當值得信賴的。

哪怕有朝一日成了葉凡的女人，也好過被迫嫁給某個從未謀面的油膩富商！

“你若做好了決定，我便不再強求。”

“今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做個婢女吧。”

葉凡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多謝公子……主人！”

如煙大喜，同時她也暗自鬆了口氣。

自從杜文死亡之後，她就一直躲在來福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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