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回憶起這些,彭應松的心裡就像是壓了一塊石頭,沉重得無法呼吸。
“我和你爹在書院的時候互相不對付。”彭應松笑起,“我嫌棄他草莽出身,是個粗人。他嘲笑我家大業大,但我啥也不是。”
彭應松感慨道:“別說,他這話我還真沒法反駁,唯有暴怒,沒轍。”
彭家在京城是官宦世家,可流傳下來的為官之道只有兩個字:圓滑。
所以最初彭應松看君維安的時候,就是個刺頭,恨不得親自把他拔了。
可又因為“圓滑”的家訓,只能陰戳戳地噁心他。
這樣奇怪的同窗關係,一直到他看懂了君維安和米元思之間到底要幹什麼的時候,變成了一種強烈的震撼。
“我嘲笑他是粗人,他卻將家國興亡扛在了肩上。”跳動的火燭下,彭應松滿是悲憫,“而我,依然什麼也不是。”
君維安的計劃裡,彭應松忍著巨大的震撼幫了他一把。
幫著他將米元思的死罪坐實了。
甘露殿前,君維安沉著面頰,如行屍走肉一樣自臺階上下來。
彭應松等在那裡,第一次喚了他一聲“君大人”。
君維安愣愣地看著他拱手行禮,十分鄭重:“往後……大人若是有需要的,儘管開口。”
甘露殿前,乾元殿廣場中,灼人的日頭之下,君維安望著那將腰桿看得比命都重要的“官宦子弟”,上前扶起了他的胳膊。
“彭大人的話我記住了。”他笑著說。
彼時,彭應松便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男人彷彿在走上一條隻手撐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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